“我来找我闺女,你凭什么拦着不让进!”
白燕朗抬手推他,却见门房站着纹丝不动,眼神鄙夷地睨着他,“这才几日白二爷就忘了那张断绝书了?”
“那只是我一时怒气上头,做不得数!”白燕朗无理硬狡三分,“快让开,我要进去找我闺女!”
他耍无赖,门房也不与他讲道理,直接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将人拎到台阶那直接丢了下去。
“哎哟!”
白燕朗摔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腰像是要断了般,嘴里不断发出痛呼声。
李贺努力压制唇角,摸了一下鼻尖,赶紧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白燕朗黑色的袄子上沾着污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给摔的松散了些,发冠歪歪斜斜挂在头顶。
他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你这个卑贱的奴才,胆敢伤我!”
李贺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再接着丢脸,好声劝道:“既然四小姐今日不在府上,咱们不如改日再来吧。”
“哼,都年二十八了,她能去哪?”
白燕朗大有今日不见到白悠悠誓不罢休的架势,他撇开李贺,走气势冲冲地往里冲,“今儿个要是见不到我闺女,我就还不走了!”
门房见他还来,撸起袖子拎着他的后颈的衣襟又将他甩了出去。
“砰!”
“哎哟!!”
白燕朗这一次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人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整个人狼狈不堪。
门房站在台阶之上眼神嫌弃地睨着他,“这里可是镇国公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他扬了扬拳头,“你若再不离开,可别我动粗了!”
镇国公府之中基本都是从战场之上退下来的兵将,门房的腿虽然不利索,但一身腱子肉,臂膀也孔武有力,矮他一个头的白燕朗在他面前瘦弱的就跟个小弱鸡一般。
白燕朗看着他沙包大的拳头眼神瑟缩了一下。
接近年关,街上来来往往有不少百姓,见有好戏看,纷纷停住脚步围了过来。
“这人是干嘛呢,居然敢在镇国公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