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国平已经看到炕上的饭盒,还有里面泡的饼干。
这吃种法,一般是老人或者小孩才这么吃。
想想,想着小姑娘也确实还是个孩子。
十八岁父母都走,一个人下乡,也没有人去教她遇事怎么处理,细说起来她的生活确实像小孩子一样,像张白纸。
沈国平坐在炕上,两人也算是熟人了,何思为也顺势坐下来,问道,“沈营长,今年能修到我们连了吧?”
沈国平面露惊讶,他问,“你不知道?”
何思为反而愣住了,“知道什么?”
沈国平不答,而是问她,“你现在和连里的职工不来往?”
何思为这次沉默了,甚至有些心虚,她说,“不是我不和他们来往,是没有机会来往,大家除了上工就是下工,回来就休息,平时也不怎么休息。”
何思为觉得这事她确实没有做错,可是对上沈国平的眼神,她莫名的觉得心虚,停顿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沈国平摇摇头,淡淡的说,“没什么。”
何思为觉得一定有什么,可脑子笨,眼前的情况时间太短,她也想不出个理所然来。
然后就听沈国平说,“今年修河堤分三个地方同时开始修,我们这伙人在你们十三连,昨天下午过来扎营的。”
何思为惊愕,后知后觉,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沈国平为什么问她与职工来往的事,这么大的事,她竟然第二天才听说,如果沈国平不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呢。
知道真相后,何思为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可又谁都不能怨,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