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猛说,“老沈一直和我们在窝棚里,他根本没有出去过。何思为同志,我们五个人亲眼看着,希望你不要再狡辩,坦白丛宽,争取宽大处理。”
何思为说,“胡子猛同志,我能不多问一句,段春荣逃跑时你们看到了吗?”
何思为也不用他们回答,说,“你们没有看到,那怎么就肯定捡到的帽子就是段春荣的?我生活在山上,对帽子的主人是谁,我比你们更清楚,你们如果不信,咱们可以去找老沈当面对质。”
听到对质,胡子猛沉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应下。
他们行动突然,过来后就将何思为与沈鸿文分开,两人没有串口供的机会,现在过去,他也想看看何思为怎么办。
并不需要去男职工窝棚,六个人出来时,沈鸿文就在灶台那烤火,胡子猛看到他在外面,神色间闪过一抹不满。
何思为不急,反而是胡子猛带的四个人冲到前面,团团围在灶台四周,沈鸿文坐在灶台下面。
花白的鬓发,身子健硕,落日的余晖透过树林缝隙落在他身上,年过六旬的背影,却坚实有力,那是军人特有的风度。
胡子猛第一个问,“沈鸿文同志,你的帽子呢?”
沈鸿文听到和他说话哦了一声,侧过身微仰头望着胡子猛说,“不是在你手中吗?”
何思为衣袖下的手握了握,她已经准备开口了,就怕老沈说别的....她想起说要找部队,老沈带她去找肉,他们回来老沈又说起营地里来人了,一切的一切,老沈都知道,他没有问,却默默的帮着她。
胡子猛气差点跳起来骂爹。
这个老东西一定是在外面听到他们在窝棚里的对话。
他心中这么想,也直接指出来,“沈鸿文同志,你要实事求是,你本身有问题,遇到事情更要积极配合组织。”
旁边有人插一句,说,“包庇按同罪处理。”
何思为这时突然身子一晃,嘴上喃喃的说,“我的头怎么突然有些晕啊?”
胡子猛说,“你现在装病是在逃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