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四姐，对……对不起你。”陈芷若哭得厉害，声音已经十分沙哑，还有些含糊不清。

“陈芷若，收起你的眼泪，不要在我面前猫哭耗子。怎么？你虚伪的面具被揭开了，就想用眼泪骗取我的信任，想继续害我。”

“陈芷若，我自问自己没得罪过你，为什么你害我之心就是不死。你们陈家的每一个人都一样，就是巴着我，早点出事早点死。

“放心吧！陈芷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活得好好的。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有因果报应，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你们陈家人都会不得好死。”

陈芷若听着陈语这些冷漠又恶毒的话，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心脏仿佛被人撕裂了一样，眼泪也流得更顺畅了。

“陈语，四姐没有要再害你的意思，四姐是真心来给你道歉的。”

“你这些话，留着骗鬼去吧！我忙得很，没功夫在这里陪你演戏。”陈语冷冷地说道。

说完这些，陈语像看垃圾一样，看了陈芷若和陈紫婷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语，别……别走，陪四姐待一会，四姐心里好难受。”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芷若的声音极其沙哑，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陈芷若想追上陈语，她想再同陈语说几句话。可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陈芷若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没想到陈语对她有这么深的怨毒。

她知道这一切，又不能怪陈语。当初她为了寻找刺激，去谋害陈语。是她和陈飞龙、李彩凤一步步把陈语逼成这样的。

陈芷若耳边又回想起，陈语刚刚说的那句话：我相信这个世界有因果报应，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你们陈家人都不得好死。

想起这句话，陈芷若的心就无比的绝望，甚至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可是，就算陈芷若再绝望，比起当初陈语被陈飞龙和李彩凤关进小黑屋里，又被她这个亲四姐，拿各种人体骨架，去恐吓的悲惨遭遇，要好很多。

陈语的绝望又有谁能体会？那种被亲人故意谋害，置他于死地的绝望。恐怕陈紫婷的绝望与他比起来，不及陈语的百分之一。

作为罪魁祸首的陈芷若，她又有什么脸祈求陈语的原谅。

“芷若，别哭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陈语对我们的怨恨太深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陈紫婷走过来搀扶住陈芷若。

陈紫婷的眼泪也早已浸湿了眼眶，刚刚陈语说的那些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陈语恨的不光是陈芷若一个人，他恨她们陈家的每一个人，也包括陈紫婷在内。

陈紫婷对陈语做的那些事，也不比陈芷若好到哪里去。陈紫婷对陈语的愧疚之心，比陈芷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姐，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陈语一丝一毫？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受再多的屈辱我都愿意去做。”陈芷若泣不成声地说道。

“芷若，这件事急不得。陈语对我们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积累起来的，化解仇恨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掉的。这需要时间，我们亏欠陈语太多。”

“不光是你，做了对不起陈语的事，就连我这个大姐，曾经也是费尽心思谋害过他。”

“大姐，你也……”陈芷若吃惊地看着陈紫婷。

“没错，不光是我，还有老二老三老五，以及我们陈家的每一个人，都霸凌过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