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让人觉得她目的不纯了。
今夜是怎么了?白云云咬着嘴唇,明明她一直都很理智,也在低调行事,伪装得十分完美。
怎么今天被沈培风的一句分开,就刺激到自乱阵脚了呢?
果然,间谍就不能动情!!!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现在也不是我对象了,不用送我去招待所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白云云努力找补,岔开话题试图转移沈培风的注意力。
“你朋友看得懂英文吗?我那儿有几本专业数学书籍,不过都是英文版的。”
沈培风问,表情诚恳,没有一丝怀疑白云云找他要笔记的目的。似乎真的认为她只是想要帮朋友一个忙。
“她会一点,不过我留过学,我懂。她看不懂的,我可以给她翻译。”
白云云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沈培风应该就是一个只会研究学术的书呆子。没有敏锐的洞察力,肯定不会通过一句话就去怀疑自己。
“既然这样,你还是送我去招待所吧。”白云云撑着伞往前走。小时候,爷爷内退后,她父亲因为平庸,官职不高,他们一家人在军区大院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每个地方都有势利眼,大院也不例外。势利眼的家长养出的孩子也是小势利眼。
这些孩子们经常欺负白云云,她又是独生女,家里没有哥哥帮她打回去,每次都只能抱着小脑袋躲在角落里哭。
后来,沈培风放学路过看到白云云被霸陵,便随手帮了她。从那天以后,白云云就粘着沈培风了。放学的时候,会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一起回家。
“培风哥,我真想回到小时候呀,那个时候,每天放学,你都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和扶摇回家。知闲和知言跟着车屁股后头追。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白云云和沈培风一前一后的走在雪地里,她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看着手里的六瓣花儿慢慢融化,伤感地道,
“现在成年了,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小时候的快乐和纯真就像我手里的雪花,随着年龄的增长融化,最后消失得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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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风没说话,默默地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招待所,沈培风拿出证件,让接待员给白云云开了一间标间。
“好好休息,别多想。我先回去了。”沈培风朝白云云点点头,撑开伞走进雪夜中。
白云云看着沈培风的背影,知道这辈子和沈培风再无任何可能,深深叹息一声,跟着接待员去二楼的房间。
走了十几米远的沈培风,回头朝招待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白云云已经上楼后,开始朝着盛图南家的方向狂奔。
同一时刻,在盛图南家中的洪星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起承转合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