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灏默契接话,“族老,初月虽为女子之身,却一力撑起了萧家长房,倒是我,一个残废,当没脸站在祠堂才是。”

“你堂堂一介男子,纵然不养家糊口,私下与人私会,对妻子动辄打骂,苛待妻儿那也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呢,我怎配同你并排而立呢!”江初月笑眯眯的接了话,脚上也老实的往后退了一步,立在萧亦灏的身后,一派乖顺懂事的模样。

只一语惊起千层浪,萧立的那点子破事儿,如今湾山村已然人尽皆知了,江初月话里分明是在讽刺萧立。

围观者众多,闻言也都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族老被江初月的伶牙俐齿气得不轻,“你身为晚辈,长辈纵有过错,也不应该由你出手教训!”

“是啊,长辈可以欺我辱我,分家产时压榨了大房的所有财产,如今分了家也还能对大房指手画脚的,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呢?”

江初月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息事宁人,背后之人竟然撺掇着强开了祠堂,虽不知他允诺了这些族老多少好处,但这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

江初月踏入祠堂不掉上一层皮,是轻易出不去了。

既如此,江初月又何须给他们留面子,索性把这祠堂的天给掀翻了,她倒想看看,这些族老到底能为背后之人做到什么程度。

“好你个江初月,一张嘴倒是伶牙俐齿的很啊!”见一位族老压不住江初月,又一人站了出来。

江初月扫了他一眼,观其面色不好,印堂发黑,嘴唇发紫,一眼看出他心脏不好,“哟,您老年纪都这么大了,指不定身体哪哪不舒服呢,可别到时候说我把你给气着了,讹到我头上来了。”

攻击力极强的江初月寸步不让,把每个想要对她说教的族老都给挨个儿喷了一遍,她说的不留情面,甚至踩了好些人的痛脚。

“萧家长房之媳,江氏,不敬尊长……”

懒得搭理他们的江初月,打了个哈欠,压根没仔细听他们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拿她不敬长辈,藐视祠堂这些点来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