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您跟贺太太的舅舅,而且……”蒋池雨清了下嗓子,“他给得多。”
“很缺钱?你不是说,有小金库?”
蒋池雨暗恼,那晚的事,他倒是记得清楚,“外婆要做手术,还要攒钱买房,用钱的地方很多。”
“你没房子住?”
“没有自己的房子,外婆家在乡下,看病不方便。”
“你父母离婚时,你母亲应该分到些财产吧。”
就算她母亲得了癌症需要用钱,也不可能把所有积蓄用光。
提起这事儿,蒋池雨轻嘲出声,“蒋立松早有准备,资产都在我爷爷奶奶手里,他名下没财产,每个月拿几百块的固定工资,所以离婚时,根本没什么可分割的东西。”
盛庭川心下了然。
很多有钱人为了保全财产,都会用许多手段。
提起母亲,蒋池雨难免愤慨:
“就这,他还说,我母亲跟他结婚,是贪图财产。”
“明明是他觉得我妈漂亮,死缠烂打。”
“我母亲住院时,那对母女还借着探病为名,去耀武扬威。”
……
蒋池雨平时很冷静,临近春节,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想起母亲,情绪难免不受控,在经过一个拐角时,一群拿着仙女棒的孩子呼啸奔来。
她躲闪不及,差点被其中一个孩子撞到。
得亏盛庭川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
蒋池雨呼吸一紧。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整个人跌撞进他怀里。
身高差距……
她的唇,好巧不巧的亲到了他脖颈处。
凛冬的风,早已吹散唇上的热度。
落在脖子上,
柔软,
微凉。
却火星乍起,瞬间撩烧起了热意。
昏暗迷离的巷子,孩童呼啸而过,瞬时安静下来。
蒋池雨可以清晰感觉到贴着唇上的那一小片皮肤,正逐渐发烫,离得太近,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淡淡熏香味。
“对、对不起。”蒋池雨急退两步,心下懊恼。
怎么又出洋相了。
好巧不巧的,怎么就亲到他的脖子了。
脸上,逐渐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