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家,大队长看着外面的大雪。
“这雪下得好,最好多下两天,把河面冻得结实一点。”
吴素芬跟张桂英坐在炕桌另一边,两人手上没停,都在做着针线活。
听到自家老头这么说,吴素芬问,“你昨天去找那三个生产队的队长,商量得怎么样?
定好了吗?”
“有什么说的,序号都是轮着来的,今年就是轮到我们先,他们难道还能反对不成。
这要是坏了规矩,以后这冬捕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过去找他们,也只是定一下每个生产队冬捕的大概日期。”
吴素芬道,“那你是打算,在这场大雪后,咱们生产队就开始冬捕了?”
大队长吸了口旱烟,“等雪停后,我去公社一趟,借一下运鱼的拖拉机,还有拖绞盘的马。
还得去趟柳沟子,跟鱼把头说一声。
具体定在哪天,得看鱼把头、还有马哪天有空了。”
“四年才轮到一次头当,咱们生产队今年总算能多捕到一些鱼了。”,张桂英插了一句。
吴素芬用手指戳了一下自家闺女的额头,“看你那嘴馋样,哪年少了你的鱼吃。
前几天小雪发现的那鱼泡,咱们家就分了一百多斤鱼。
这几天饭桌下少不了鱼,吃了这么些天,还没吃腻?”
“鱼好吃啊,酸菜鱼汤泡饭,老香了,哪可能吃腻。”
“你呀,都这么大年纪了,明年指不定就是别人家的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嘴馋。
什么时候能长大。”,吴素芬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自家闺女一眼。
张桂英不依了,“若是嫁人了就不能嘴馋,不能吃好吃的,那我嫁人干什么。
还不如留在家里。”
吴素芬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胡话,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你都18岁,还在家里留两年,都要成老姑娘了。
要是你真成老姑娘,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了。
我和你爹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以后都没法抬头做人。”
听了这话,张桂英撇撇嘴,但到底没有再说不嫁人的话。
大队长看了自家小女儿一眼,“嫁人是要嫁的,但不能为了嫁人而嫁人,一定要擦亮眼睛,挑个好的。
若不是个好的,爹娘就算被人戳脊梁骨,也不会逼着你嫁。”
吴素芬没好气地瞪了自家老伴一眼,
“看你这话说的,这是我亲闺女,我又不是后娘。
哪能明知道不是个好的,我还逼着闺女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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