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猛然抬起头，他喊的不是小殿下，而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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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昭怔忪一瞬，见他一本正经看着自己，她傲然一笑。

“早就想好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且我爹爹不会让我输的。”

“我的命改不了没关系，我只要我在意的人好好活着，我只要这人间烟火常在，盛世长存。”

“仿前路之人，吾以吾铮铮骨肉化烈火，燃尽天下邪祟，死又何妨？”

清风拂过，万物寂静，带着小姑娘掷地有声的话语，传入耳中。

明明年纪不大，可所述之词，震耳欲聋。

几人都愣住了，亦是被那傲然又耀眼的笑，一时晃了眼。

“好，好，好!”老祖泪流满面，深深看了一眼褚朝昭，这一次他拱手，“那老朽便恭祝小殿下凯旋归来！”

这一次他叫的小殿下。

“哈哈哈！”老人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眶里的泪便夺眶而出。

当年阿熹姐姐也是这般，即便知道前路是万丈深渊，却毅然决然往前走。

她说，我们会赢的。

可那场惨烈后，那冠绝天下的五个绝代少年竟是一死一伤，一入轮回，一个甘心自困一地，一个呢？

被这世间逐渐抹去痕迹，连名字真容都划去了。

那五人轰轰烈烈的人生，竟是被这世界遗忘，留下万世骂名。

可他们分明是英雄啊！

此刻的老人释然，万年的心结消散，唯余思念汹涌。

是的，我们会赢的。

“孩子，你想知道的，我无法回答你，知道得越多，危险就越多，这场局，你只能是局中人，因为背后与你父亲对峙的凶手，虎视眈眈，他不会允许你掌控全局，他玩弄人心，为你编造了这样一个话本世界，便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最后的赢家只能是他。”

他怜惜地望着她，满眼心疼：“孩子，或许你从还未出生起，这一生就已经被设定好的。”

涂山容卿心中猛然震颤，只觉得委屈，他眼中泪颤动，近乎嘶哑地吼道：“这不公平！阿昭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什么救世主，她不是，她只是一个历经人间疾苦，被父兄找到，应该承欢膝下，欢欢喜喜无忧无虑过一生的孩子！她凭什么承担这些。你看！”

他双手捏着褚朝昭的肩膀都在颤抖，嘶吼道：“她那么小一只，这纤细的肩膀，我都不敢用力捏，恐轻轻一捏就会碎了，她还那么小，哪里顶得住这片天？这世界上那么多正义凛然之辈，为何偏要一个小孩子来承担这么多？”

他只要他的阿昭，无忧无虑一生，都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