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他们也不会那般轻易的没了性命。
寨主曾经,可是对他们有恩啊!
他们一直为当年没能为寨主收尸,而心怀愧疚。
想到这些,几人对姜族长的恨意,又高了一层。
心思也更坚定了些:老姜头,不能留!
姜族长没有感觉到几人对他言行的不齿之色。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一样满身脏污的人,有什么好互相嫌弃,对方不干净的呢?
又哪里来的立场嫌弃呢?
他继续自信满满的分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江巍才会不堪其扰,甩下这么个烂摊子,为的就是等着咱们去找姜安宁算账,他借刀杀人!”
姜族长冷笑:“他倒是好算计!”
“可我们,偏偏也是明知被人利用,当成刀子使,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着人的意愿,去向姜安宁讨厌个说法!”
“江巍目的达成,想来往后姜安宁就再也不会有脸去纠缠他了。”
姜族长哼了哼:“咱们现在,不就是惦记着,给姜安宁再说一户人家吗?”
“指不定江巍也是如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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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心里头惦记着勾搭姜安宁,又不想对人负责,到底是富贵人家过来耍玩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没爹没娘,又没背景家世的乡野孤女?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欢愉罢了!”
姜族长阴谋论起来:“若是咱们真的能给姜安宁说上一门亲事,怕是江巍就也会回来了,当时再在姜安宁的面前卖弄几下可怜,解释说是事出有因,以姜安宁那个好倒贴的脑子,怕是立马就会屁颠屁颠的扑上去,乖乖给人做情妇。”
他用最恶毒的心思,最大程度地编排起姜安宁来。
“到时候,江巍既能够得偿所愿,惹得姜安宁的倾心,又能够白白睡了人,吃干抹净,不必负责,甚至若是操作得当,还能一举三得,让姜安宁的新夫家,拿捏住她的把柄。”
“甚至,事成之后,江巍还可以仗着身份背景,威胁姜安宁的新夫家,叫他们根本就不敢追究人的责任!”
“可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受得了被戴绿帽子这口气!”
“姜安宁让她的新夫家丢尽颜面,他们怎么可能会轻饶了人?”
“就算不敢对江巍如何,难道还不能磋磨姜安宁吗?”
姜族长念及此,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忽然觉得,咱们若是真能给姜安宁说上一门亲事儿,怕是会比我之前设想的,宣扬姜安宁行为不端,与江巍无媒苟合,坏了她的名声,或许还要更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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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不知道暗地里,会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盯着她。
甚至几乎是已经撕破脸的姜族长等人,还打算给她说亲事儿。
她揣着银票,到了县城里的安济坊。
安济坊的管事儿,得知的人来意,顿时大喜,迎菩萨似的,将人迎进了正厅,命人去沏一壶上好的茶来。
等看到人要捐赠的银票数额,更是喜笑颜开的,命人去安排席面送来,他要好好的宴请金主。
姜安宁笑着婉拒了:“不必如此麻烦,管事儿只要能够将这些银钱物尽其用,真真正正的帮助到那些有需要的人,便是对我这次捐赠最大的感谢。”
管事儿心思玲珑,微一寻思,便试探着问:“还不知小娘子尊姓?待来日,这些人钱都发放下去,置换成安济坊老少们,日常所需的嚼用和过冬所需要的御寒棉服棉被等物,也好叫他们知道该感谢谁,为谁着书立传,日夜祈福。”
“安济坊是朝廷所建,也是朝廷派人负责维持运作,要感谢也应该感谢朝廷才是,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比起朝廷所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更担不起着书立传这样的盛名!”
姜安宁说了一番漂亮的场面话:“如果一定要感谢谁,并请大家伙感谢朝廷,时时顾念着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吧!”
“如果一定要为谁日夜祈福,那便请大家伙,向上苍祈祷,保佑我朝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吧!”
姜安宁说的慷慨激昂,端的是一副全然不在乎功名利禄的模样。
管事儿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连声说道:“好人啊,好人!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上穷碧落下黄泉……”
姜安宁很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像什么好话呢?
强做笑脸的跟人客套了几句之后,才总算从人感天动地的哭声之中,抽身离去。
等离开了安济坊的范围内,姜安宁大大地出了一口气,迎面遇见刚跟隋然卖了一趟餐饭,收拾摊子过来接她的方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