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药！”

晚娘瞪了人一眼：“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只会做下三滥的人？”

姜安宁摇了摇头。

“你的为人我自然相信，只是……”

再怎么相信，也无法想象，这酒楼是怎么做到，每天营收五千两的。

就是去城中有钱的人家打劫，都不见得能抢来五千两银子吧。

那可得是好大一笔钱！

都能在这江安县买下一条街了！

得是卖多么稀奇的东西，才能一天就赚下买一条街的钱？

“那是你忽悠人卖假药了？”

姜安宁想了想，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是最大的了。

她也是有过听闻，说是有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经常会夸大其词，宣传自己卖的东西能够延年益寿，让人吃了，就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最差，也能够强身健体。

实际上，那是屁用没有。

可偏偏，太多的人相信这种过于美好的祈愿。

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银子，那些所谓延年益寿，强健体魄的药膳方子，又或者是灵丹妙药。

用弹幕的话来说，就是卖保健品的。

甚至这东西，不见得是能把人吃好，吃的延年益寿，体魄强健。

反而是很有可能会把人吃出毛病，一命呜呼，痛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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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死了，都不见得会意识到，真正坑害他们性命的，就是这些号称能让人长生不老，增寿强健的灵丹妙药、滋补佳品。

姜安宁忽地就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姜轻轻那丫头，让你卖这些坑蒙拐骗东西的吧？”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这丫头一直都是神神道道的，刚见她的时候，就说给她下蛊，结果那蛊虫被她身上的什么蛊王给吓死了。

“你别听信她胡编乱造的那些鬼话！那都是骗人的！”

“这世上要是真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法，早就被那些追求长生的达官显贵们给归拢到自己家里头，藏着掖着，从源头上垄断了。”

“哪里还会传到你我的耳根子里头，让你我都知道？”

“真的流传出来了，也必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法子，不是骗钱，就是要命，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晚娘被姜安宁这一通噼里啪啦的说教，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噗嗤了声，随后克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哈哈哈，你这都是打哪里听来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

“什么长生不老……”

晚娘还是忍不住的笑：“哈哈哈哈嗝……”

直到笑出打嗝声，她才不大好意思的捂上了嘴巴，强行压住了笑声。

只是那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姜安宁气的直瞪眼睛。

她没好气儿道：“你笑什么！严肃点儿！”

“我说的可是正经事儿！”

“你别被那丫头忽悠几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晚娘咳咳了几声，勉强把笑出来的眼泪给挤了回去：“好好好，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还不成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

晚娘没忍住，又笑了几声。

在姜安宁的瞪眼下，紧抿着嘴巴，勉强把笑声憋了回去。

“不过，你是真的想多了，也把人给想的太坏了些！”

晚娘眼圈微微泛着红，含笑同人解释：“这饕餮楼，卖的可不是什么长生不老药。”

“莫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儿，搞什么长生不老药，就算是有，以我们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只怕就算是真话，说出去，也变成假话了！”

“啷个会相信咧？”

“真要是有信了的，只怕也是把我们杀人灭口，强取豪夺。”

“何况，你说是长生不老药，那证据呢？”

“如何能够证明，你这长生不老就是长生不老了？”

“难不成要等百八十年之后，再去验证真伪？”

“那我只怕是，也不用做这门营生了！”

“半辈子，都要被蹉跎干净了！”

姜安宁面露迷茫：“那你们这儿卖的是？”

除了长生不老药这种神乎其神，为无数人所追捧的东西，姜安宁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名头儿，能够让人一夜之间，骗个五千两银子的营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