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陈陈:“看长相,和官爷那位友人差不多吧。”
“那你呢?你几岁了?”
张陈陈一愣,怎么官爷问起她的年龄来了?这与正事有关吗?
“回大人,老妇今年三十有三。”
连笙心中算着,赫连璞玉二十三,张陈陈三十三,那张陈陈和那位公子,岂不是相差十岁?
好像……差距也不是很大?
“那位公子呢?”
张陈陈失落地垂下头,“那晚之后老妇醒来就没看到那位公子了,对那位公子的来历,老妇也是十一无所知。”
连笙:“那你能把他的画像画出来吗?”
“这、”张陈陈尴尬一笑,“回官爷,老妇没那个能力,老妇不会作画。”
“唉,”连笙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手,“看来,只好出此下策了。”
张陈陈听不懂她的话,“官爷,您说什么?”
连笙示意道:“把你的左手手心朝向我。”
张陈陈不解:“官爷,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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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伸过来,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张陈陈虽不解,但还是把手伸了过来,掌心朝上。
连笙打算利用预知术,看一看张陈陈脑海里的那位公子长什么样,她好画出来,进行海捕。
可是,当她的手靠近张陈陈的手中时,愣住了,手悬在了上面。
之所以没有抓着张陈陈的手,是因为她忽然想到,张陈陈被传染了,她要是碰张陈陈的手的话,也有感染的几率。
但张陈陈看到她不碰她的手,以为嫌弃她脏,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些许。
张陈陈淡淡出声:“官爷,老妇不脏,老妇与那位公子,是第一次。”
她的话,让连笙倍感意外。
身为老鸨子,不应该是过来人吗?
连笙没想到张陈陈,身在大染缸,会洁身自好三十三年。
“不是嫌弃的意思,是怕被感染,回头我又感染到其他人,这样又近一步把病扩散了。”
听了连笙的解释,张陈陈愧疚不已,“对不起官爷,是老妇误会了您。”
“没关系。”
回了句,连笙拿出藏在袖兜里的小瓶子。
这瓶子里装的是她今天在医馆里自制的消毒水。
“还好我带了消毒水。”喷了喷自己的手,然后又喷了喷张陈陈的手,连笙这才放心地抓住了张陈陈的手心。
张陈陈心一提,担心道:“官爷,您不怕被老妇传染吗?”
连笙没说话,闭上了眼睛,眉头微蹙。
一道轻微的电流通过手心连接、输送,连笙立马就捕捉到了张陈陈脑海里、那晚的画面,看清了那位公子的面容。
得到了记忆画面后,连笙睁开眼睛,松开张陈陈的手,“好了。”
张陈陈:“官爷,老妇不懂……”
连笙这时起身,打量了一眼四周,“张陈陈,等这个传染病消灭后,我会再来找你的,跟你谈一谈我入股风月楼的事情。”
张陈陈皱眉:“入股?官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连笙:“到时候会跟你说清楚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晚点会有人把解药和消毒水送到你们风月楼,你盯好一点,被封禁在楼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服用解药。
解药有两份,一份是内服的,一份是外敷的,敷在患处。
那些消毒水,则是用来消毒的,把你们楼里上上下下,都给消毒一遍,懂吗?
至少要软禁你们三五天,风月楼才会解封,到时候,就可以正常营业了。
不用担心在这期间会饿着,衙门会有人定时做好一日三餐送到风月楼给你们吃。”
张陈陈突然之间,感觉官府非常好,好得她想哭了。
出了这种事,官府不但没有对风月楼问责,还帮忙解决问题,最人性的地方,莫过于还弄吃的给他们。
换作是以前的官府,出了这种事,早就抓她去处以死刑了,还会一把火烧了风月楼,以绝后患。
至少几年前,出现过这样的例子,有家客栈出现了瘟疫,客栈的东家被抓去砍头了,客栈还被放火烧掉。
至于当时的住客和小二们,统一被关在偏远的地方,不给吃的,让他们自生自灭。
和曾经的官府相比,如今的官府不知对老百姓好了多少倍。
也难怪这几个月,新任县太爷,那么受百姓爱戴,是有原因的,因为新任县太爷会为民着想。
看到张陈陈眼眶湿润,连笙问:“怎么了?”
张陈陈拿出手绢,抹泪,哽咽道:“官爷,咱们的县太爷太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管我们的一日三餐。”
连笙无力地笑笑,还以为这位大姐哭什么呢,原来是在念她这位县太爷的好呀。
“既然县太爷是上河县的父母官,自然要爱护她的子民,这是他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