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站起来,观察了一眼四周,神色凝重问:“是不是有人动过房间的东西?”
宫老爷立马回道:“没有啊,李大师每次叮嘱的事情,我都记在心,我儿屋里的摆设,还有院中的物件,我都嘱咐了下人,没让他们碰。”
李大师没说话,拧着眉,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罗盘,然后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并时不时稍微移动一下屋里摆放的那些物件。
连笙抱着双臂,站在角落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李大师在忙活。
看来,宫大少爷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离不开这位大师的杰作。
趁那位李大师忙活之际,连笙走到宫老爷身边,轻声询问:“宫伯伯,那个人是?”
宫老爷道:“这是李大师,我专门请来给我儿驱邪的。李大师说,我儿遭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还的确是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只是为什么会阴邪入体,恐怕个中真正的原因,宫老爷至今不知道吧,不然,他儿子怎么会病成这样。
连笙又问:“令公子这种情况,多久了?”
宫老爷看向床上病怏怏的儿子,轻轻一叹,“有两年了。自从两年前不同意他娶心仪的那位姑娘后,他就一病不起。
找了很多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振作不起来。
为了医治好他,我就找了李大师。
李大师当初看了我儿的住处,若是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唯一能让他好起来的办法,就是驱邪避凶,不让邪祟再有机会入体。
可是两年了,他浑浑噩噩的症状反反复复的,是好是坏,怎么也根治不了。
最近这段时间更甚,路都走不动了。”
连笙问:“既然路都走不动了,宫伯伯怎么还放心他出门?”
“唉。”宫老爷又是一叹,语气无奈道:“拦不住啊。每当他清醒点,就总想着出去找那个姑娘,可每次回来,几乎掉了半条命一样。
我让他别去了,他就寻死觅活,这我能怎么办。”
连笙听到这,望向床上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出了神。
过了一会,李大师捧着一盆盆栽进来了,并放在了床头下方。
那盆子里那株草木,叶子散得可旺盛了。
搞定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了瓶塞,并把瓶嘴送到宫恩凛的鼻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