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停在梁家前院西边,临下车时赵威鹏对赵军说:“军呐,你把那隔年沉给他们一个,就说是你给他们的。”
赵军他们在来的路上,打了五头野猪。到解家以后,赵军要给刘兰英留下三头野猪,但解臣没让。
最后,只给刘兰英留了一头黄毛子、一头老母猪。剩下两只黄毛子、两只隔年沉,都拿来送给赵威鹏。
在从马戏团出来的时候,赵军一上车就跟赵威鹏说了,这次来给他拿了四头野猪、一只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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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军说话那一刻,这些东西就都是赵威鹏的了。赵威鹏想给谁就给谁,但此时赵威鹏让以赵军的名义,给梁家一头隔年沉,这是在给赵军壮脸面。
“行,叔。”赵军没跟赵威鹏客气,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很对脾气。
二人从车上下来时,李宝玉和解臣已经下来了。
这时屋里出来个中年妇女,一看赵威鹏就喊:“姐夫。”
赵威鹏应了一声,而那拿鞭子的小小子,也跑过来冲赵威鹏喊“姑父”。
那中年妇女是梁占山的媳妇秦秋霞,但那小小子不是梁占山的,他是梁占河的儿子梁国青。
梁占河两口子做买卖,就把孩子扔在梁占山家,让孩子他奶还有兄弟媳妇帮看着。
“哎,赵军?”车进院后,把大门插上的梁占山走过来,问赵军道:“看这狗咋样儿?”
“瞅着挺好!”不管好与不好,赵军都只能这么说。因为赵威鹏说要把这狗送给赵有财,不看梁占山面子,也得看赵威鹏面子。
“是吧?”梁占山指着那起身扒解放车后车箱的红狗,道:“这狗老厉害了,老毛子净使它抓狼。”
“啊……”赵军闻言恍然大悟,难怪看那狗奔跑的姿势,就像是在平原上混的。
“不许讨厌!”忽然,六岁的梁国青大喝一声,挥舞着小鞭奔那红狗跑去。
“哎?哎!国青回来!”梁占山忙将梁国庆叫住,然后招呼一声:“癞子!”
“什么玩意?”赵军、李宝玉、解臣都是一愣,但见那孩子和狗一起跑向梁占山,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狗叫癞子。
狗到梁占山跟前,转了一圈后把头伸向了赵军、李宝玉。
赵军、李宝玉家有狗,身上都带着狗的味道。
“哎,占山?”这时,赵威鹏低头看着狗腿,问梁占山道:“这狗腿咋整的?让小虎咬的?”
之前从梁家传出的狗叫声,不光房前有,房后也有。
赵威鹏刚说的小虎,应该是在梁家后院。
而听赵威鹏的话,赵军皱眉看着红狗的两条前腿。
这红狗两只前爪往上,小腿棒朝前那里有很大的一块皮肤溃烂。
“小虎哪能咬它呀。”梁占山指了下红狗,道:“它都咬小虎两次啦。”
“啊?”赵威鹏有些惊讶地看着红狗,随即喃喃道:“这狗瞅着是不小啊。”
赵军瞅着这红狗,估摸它也就七十多斤,体重跟赵家狗帮的三大先锋黑虎、二黑、白龙都没法比。赵威鹏说这狗不小,应该是跟梁家的小虎比。
但这狗腿长、身高,脊背高有八十公分,赵家狗帮没有一条狗能比得上它。
这时,赵威鹏眯眼看着红狗的腿,然后问梁占山道:“这狗腿咋整的?长癞啦?”
“嗯呐。”梁占山道:“不知道为啥,到家以后就这样儿,我找好几个兽医给它看,糊药了也没好。”
“这啥玩意啊?”赵威鹏胖脸瞬间沉了下去,皱眉道:“这不传染吗?”
“不传染!”梁占山看向赵军,然后斩钉截铁地道:“真不传染。”
“没事儿,梁二叔。”赵军笑道:“这狗,我能治。”
“嗯?”梁占山一愣,看向赵军道:“能治吗?我们孩子她妈给它糊中药、糊土霉素都不好使。”
“梁二叔,这个病吧,糊药不好使。”赵军道:“这个拿汽油,往它坏那地方抹,抹一礼拜就好。”
“啊……偏方啊。”梁占山闻言,低头看了那红狗一眼,然后对赵军说:“你会治,你快给它领走吧。”
赵军听梁占山这话就感觉不对,好像这狗是什么烫手山芋,紧着要往外送。
要说因为腿伤,好像还不是,人家里也给这狗治了。
不光赵军这么感觉,赵威鹏也察觉出了异样,他问梁占山道:“弟儿啊,这狗没有旁的毛病吧?咱给人家狗,可不能那啥呀。”
“不能啊,姐夫。”梁占山大声道:“我那么干,我成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