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先生缓缓说道:“年轻气盛时,我们往往容易被虚无缥缈的情感所左右。人啊,在做决定之前,深思熟虑才是上策。”
肖弋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嘲讽道:“你倒是真会深思熟虑,能抛下身怀六甲的妻子,独自偷渡去港城,从此数十年杳无音讯,对妻儿不管不顾。”
念及已故的妻子与儿子,肖老先生的心中难免涌起愧疚,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认为自己有错,他目光坚定地对肖弋说:“那个年代,许多事情并非我们所能自主决定的。”
肖弋听了肖老先生如此说,轻笑两声后,冷漠的道:“别将你的冷酷与自私美化得如此脱俗。当年和你一起偷渡的人,都能带着妻儿一起前往港城,你是他们的带路人,他们能做到,难道你做不到吗?不过是你自私凉薄,想要抛却过往,异地重生罢了。”
肖弋凝视着肖老先生那张严峻的脸庞,继续道:“你在那边不仅成过家,还不止一次。遗憾的是,或许是天意弄人,几任妻子皆没能为你延续血脉。倘若你还有其他子女,恐怕你不会记起曾经还有过的妻子和孩子,更不会回来找我。”
肖老先生端坐于椅子上,凝视着对面的肖弋,见他神色冷漠,眼中闪烁着疏离与淡漠,随后竟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泪光闪烁。他缓缓说道:“肖弋啊肖弋,无论你承不承认,你终归是我的孙子,肖家的血脉流淌在你的体内,你的骨子里,那份凉薄,与我如出一辙。”
肖弋冷哼一声,回应道:“是,我承认我性情凉薄,但那仅限于对你,以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