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得委实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不止伍越昭烦,小蛇蛇也烦!
这一夜,天雷滚滚,狂风卷积着乌云,在偌大的院子里倾泻自己的情绪。
初春时节,那俩玩意儿淋透心凉,心飞扬没飞扬不知道,但魂儿是有点飘了。
一夜的冷风冷雨,第二天,两个人双双发烧。
府医来看了病,开了药。
苦兮兮的药汤子灌下去,也没见好,就那么病着。
伍越昭心善,免了姨娘的请安,又给世子请了长假。
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养病。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样一场大雨淋下来,他们足足病了一个来月。
也没有生命危险,反正就是每天不停的低烧,没有精神,卧床不起。
整日里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变成乞儿被拐子拐去采生折割做兽人,就是梦见自己要不到饭被饿死,干瘦的,皮包骨的身体被蛇虫鼠蚁啃食。
又或者是梦见自己变成猫猫狗狗,遇到那些心狠手辣的人被宰杀,剥皮。
直到被炖进锅吃进嘴,仍旧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被热水炖煮的痛苦,以及被人一口一口嚼着的绝望。
一直持续到老夫人上香回来。
老夫人回来那天,得知了家中发生的事情,暴怒不已。
当即着人喊来伍越昭,她要惩罚这个不知以夫为尊的混账!
伍越昭昂首阔步的去了老夫人的地盘,看着老太太抖着一脸褶子,听着她引经据典的训斥。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好烦哦!
“混账!你简直目无尊长!”
老太太愤恨的拍了几下黄花梨的太师椅,她恨恨的指着伍越昭,扬言要替世子休了她!
“你母家无能,十足的小门小户!若不是世子对你有情义,你根本就不配进侯府!”
“你不思报答,却还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简直是不可理喻!长辈教育你几句,你竟还面露不耐!既如此,我就替我孙儿休了你这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