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凰坐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时,下面的人别提多高兴了。
欧阳询,南宫南和司徒末兴奋的紧紧抱在一起,就差放鞭炮庆祝一番了。
庆祝大理寺终于又多了一个人当牛做马。
顾飞凰也像是顺其自然般接受这个事实。
“这几日你们查的怎么样了?”顾飞凰迫不及待开始开口问道。
南宫南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放在顾飞凰面前,说道:“这两天我都去军器监和武库司看过,下方军营上报,到手军械与之前所要军械数目不对,但是军器监和武库司的账目却都是对的,然而工部和兵部却好像都不知情。”
“你是怀疑,军器监和武库司监守自盗?”
南宫南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下方军营造假。”
司徒末倚靠在桌子上,仔细分析:“如果单是军队每次上报数目不对,可以怀疑是否中途有人扣下了一部分军械,但是禁卫军和护城军也都上报过,那么问题便出在了军器监和武库司这里。”
司徒末拿了一本书册放在顾飞凰面前,“这是军器监这两年报给工部的数目,这一本仔细查看会发现,不仅是成品数目逐渐减少,就连加工材料也在减少,只是做的不明显,很难发觉。”
顾飞凰问道:“为什么会减少,消失的又都去哪了?”
司徒末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好问题!”又拿了一本放在桌子上,“可是这一本的数目却又对了。”
“你再看这本。”司徒末翻开压在下面的那本,“工部报给户部的材料清单,这上面的金钱数目却比另外一本上面的还要多。”
顾飞凰拿着册子翻了翻,“我都糊涂了,怎么一会儿数目对,一会儿又不对了,一会儿多了,一会儿少了。
“糊涂就对了。”
司徒末把面前几本册子一字排开,“工部和军器监一共有不同四本账目册子,军器监上报给工部的是一本,军器监供人查看的是一本,工部供人查看的是一本,上报给户部的又是一本。”
“而我发现纰漏那本,是南宫去偷的,其中到底哪个环节上的人出的问题,还是一个难题。”
“也不算难,总之就是工部和兵部这两部所有环节都有问题。”南宫南一语道破,“把人都抓了,难题就解决了。”
司徒末呆呆看着南宫南,“刚才分析的仅仅只是工部一部而已,兵部情况也是如此,你想抓工部和兵部所有人,凭我们四个?”
“先不说手里这点证据不足,就是单凭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个老家伙,能参到我们大理寺空无一人。”
这时,一旁的顾飞凰突然插话道:“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拿到工部和兵部内部那些关键人物,与勾结名单上的人往来的确凿证据,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司徒末听闻此言,不禁对顾飞凰投去赞赏的目光,感叹道:“怪不得你能胜任我们的少卿,果然独具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