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送匕首,不合适吧...”顾飞凰心有疑虑。
“生辰送匕首才叫浪漫,寓意你若负了我,我就拿刀剐了你。”司徒鹤挤在二人中间嬉笑着道。
“别听他胡说。”
嬴景嗣费力把司徒鹤推开,把刀放回盒子里,问道:“你知道佳禾的父母怎么死的吗?”
顾飞凰皱起眉头,用手托住下巴沉思片刻,“我只听说,佳禾郡主的父母被东翼王抓住,还用他们威胁德阳老王爷,怎么被抓住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嬴景嗣刚要开口,却被司徒鹤抢了先,“你别说,我来说。”
司徒鹤躺回榻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酒,道:“当年东翼王起兵造反,恰巧佳禾郡主随父母在外游玩,回京途中碰到东翼王率领的部队,全家人都被擒获。”
“德阳老王爷坚决不肯打开城门投降,只能眼看着儿子儿媳被敌人绞杀。轮到佳禾郡主的时候,礼王带领军队及时赶到了,成功救下年仅五岁的佳禾郡主。”
“她亲眼目睹父母惨死后,受到了刺激,从此失去了说话能力,至此,十几年未曾说过一句话。”
“佳禾郡主竟然不能说话吗?”顾飞凰满脸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嬴景嗣沉重地点点头,“不仅如此,她还常常将自己反锁在黑暗的房间内,谁也不见。”
“她怎么与别人沟通?”顾飞凰眉头紧蹙,关切地询问道。
嬴景嗣叹息一声,“她识字,想要做什么说什么都写在纸上。”
“那这匕首又是何意?”顾飞凰拿起匕首,凝视着锋利的刀刃,若有所思地问道。
嬴景嗣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缓缓说道:“自那次可怕的经历后,佳禾始终无法走出阴影,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年都会收藏一把匕首,放在卧榻的枕头下,还会随时带在戴在身上。她说,当年如果她有一把匕首,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了。”
“原来如此...”顾飞凰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嬴景嗣继续说道:“佳禾一直都不过生辰,今年老王爷出道出观,希望为她操办一场生辰,所以宴请全京都的人为她庆祝。”
顾飞凰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不禁对佳禾郡主多了几分同情。
“没事了?那我走了。”顾飞凰要准备离开。
嬴景嗣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