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帝背着双手,走到沐温钧面前,缓慢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道:“朕心知温钧要为沈晚清鸣不平,但是此事还得听了镇国公的话才能下定论,兴许是沈晚清的墓碑被立在别处,被自己女儿误会了,朕身为一国之君怎可随便冤枉朝廷命官。”
祁帝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沐温钧怎么能不知晓他的意思,默默站起身,说道:“臣明白了。”
祁帝笑着点头,袖子一甩,回到龙椅之上。
“那就继续解释刚才没说完的事,顾飞凰你又为何不给你祖母请安,还掀了镇国公府的饭堂房顶啊!”
顾飞凰外表看着毫无波澜,已经开始心里发乱,看来今天她要是不把这些天做过事,都和皇上解释一遍,是走不出这个宫殿了。
索性心一横,不管不顾了,“这件事,还妄皇上责罚。”
“为何要朕责罚?”
顾飞凰简单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声音还带着哭腔,道:“那日祖母和父亲,非要逼迫臣女叫赵姨娘为母亲,臣女万般不愿,被逼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想着做个过火的事,来以此暂缓。”
“臣女三岁被丢在深山老林,至此再也没见过母亲,遇到狼群时,臣女就想,若母亲在身边,她必然不顾一切的保护着我。”
“就是这样一位,温柔善良的母亲,十几年了无碑无墓无人祭拜,父亲让我叫赵姨娘为母亲,是要连母亲这个称呼也一并叫她人夺去。”
成败在此一举,顾飞凰跪在地上,整个身体几乎已经贴在地面上,“即使今日皇上要责罚,臣女也毫无怨言,因为臣女不能承认赵姨娘为臣女母亲!这辈子也不能承认!”
“可怜的孩子!”
沐温钧眼神空洞无物,悲伤万分:“十五年后,再归家,发现自己的家全变了,弟弟妹妹一大堆,哪还有她的容身之所,可怜飞凰孤身一人在京都,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