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希望简直能说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他不希望以后简直再为了护着宋子温而牺牲自己。
想到简直因为药物的缘故,在陈季末怀里的情景,顾南殇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滚,恨不得去剁了陈季末的那双爪子,还有挖了他那双招子。
不过眼下还是要教训一番这个不听话的小混蛋,只顾着护着宋子温,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
想到这里顾南殇又沉了几分脸色,“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让人准备些药,静香的持续性很长,你又两杯全喝了下去,就算昨晚已经发泄出来了,但难免还有药性遗留。还需要好好调养一番。”顾南殇说着,转身欲走。
“殿下……”简直突然叫住了他,眼中盈满了不舍。
顾南殇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却不见从前的一贯温柔,带了几分冷漠,“有事?”
“殿下……”简直半倚在床头,一双眸子因着昨晚一夜情事,此刻仍似带着钩子一般,满是媚色。再配上从脖颈开始蔓延的痕迹,渐渐没入被褥中。
好一副媚色勾人的模样,看的顾南殇一时喉结翻滚。
但他仍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与怒火,沉着脸,声音冷硬地道:“说。”
简直咬了咬唇,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最终还是开了口:“殿下,我不想喝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就算药性未除干净,不是还有顾南殇吗?他不帮自己解药了吗?
顾南殇沉默片刻,“怕苦?让人一并给你送些蜜饯。”
“殿下……不陪我?”简直看着顾南殇转身的背影,格外的决绝和疏离。
简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未如此直接地表达过自己对顾南殇的依赖。
在顾南殇面前,他总是扮演着被宠溺的角色,只要他脸上稍微露出几分委屈,顾南殇便立即缴械投降。
但此刻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用了,大约是后怕和委屈,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只希望能得到顾南殇的一点点的温柔的安慰。
顾南殇的背影微微一顿,他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柔和了几分:“习之,你现在需要休息,药性未过,不宜过度劳神。我会让人照顾好你,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谈。”
“可是……”简直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南殇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