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安忙起来没完没了,天色又晚了,唐陌凑上前,“快说,你册子藏哪里的?”
还在琢磨给他点点儿什么的辛安差点没反应过来,胸口上给了他一拳,“一边儿去。”
唐陌笑嘻嘻抓着她的手,“我先去洗漱,你也早点洗漱,一会儿咱们再研看一番册子上的精妙功。”
“你要想想,这两日不看,再看就要七日之后了。”
辛安眉眼带笑,“快滚。”
“小的立刻就滚,一会儿还滚回来,还得滚被窝里去。”
所谓烈女怕缠郎,辛安这种没啥定力的更就怕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选择乐在其中。
隔壁春华院,卫良才眉头紧蹙,“我看侯爷还是很倚重你这个长子。”
唐荣面露苦笑,“舅舅不知道,这半年来我屡屡出事,丢了礼部的差事也是因为事后需要养伤,往往伤好了没几日就会再次遭遇意外,总觉得这背后这一双手在推波助澜,但怎么都查不出来。”
卫良才得知他丢了礼部的差事还很吃惊,如今知晓缘由第一反应也是认定有人背后使坏,“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唐荣说他向来与人为善,从不曾和人结怨,“若说有人恨我,只能是隔壁的二弟,在换亲这件事上我的确对不住他。”
“可他是我二弟,血浓于水,我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卫良才眼神微动,所谓旁观者清,且他对唐荣并没有唐纲的那种偏爱,自然明白唐荣的意思。
“世间之事只要动了就会留下痕迹,花了功夫去查探就一定会有结果,你无需着急出门应酬,该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想想这其中之事,除去隐患后再出现在人前,若不然即便你拖着病体费心经营也是枉然。”
唐荣道:“舅舅说的极是,只是我困顿院中,手中也没太多可用之人,外面如何根本无从得知。”
“可惜舅舅很快就会离开京城。”
卫良才并不想牵扯进此事当中,唐纲年富力强,侯府的爵位短时间内都不可能交到唐荣手上,他需要仰仗唐纲的地方还很多,为了唐荣去得罪唐纲,显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