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楷不做反应,不等于其他人没反应 尤其是安王周佑朗,他看周佑润早就不顺眼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挤兑周佑润,他自不会当哑巴。
于是,周佑朗主动开口,“父皇,程侍郎作为督运粮草官,本该以身作则,现下出了纰漏,望父皇降罪,以儆效尤。”
“父皇,当务之急是找人替代程奇的督运粮草一职,前线战事耽误不得。”说话的是鲁王周佑辉,他不比安王周佑朗的咄咄逼人、落井下石,反而字字句句以大局为重,博得了群臣好感。
坐于龙椅上的隆武帝冷眼瞧着这一幕,他的儿子们长大了,也有野心了,就和当年的他一样,敢对自己的父皇、哥哥亮剑,也就导致了他的亲生骨肉,一个两个骨子里流淌着残忍的血液。
对于这一刻,隆武帝无比清晰地倍感心烦意乱,再瞥向不为所动的太子周佑楷时,心中更堵。这叫什么事啊?
“润儿,你有话要说?”
隆武帝不管安王鲁王的话,转而看着沉默的周佑润。
周佑润出列,表示道,“回禀父皇,儿臣无话可说,任凭父皇做主。父皇自会裁决,无需儿臣多言。 ”
“无话?”安王周佑朗冷冷一笑,“你是无可反驳了吧?四十万两银票来源何处,又是谁给的,大家清清楚楚,你想耍赖,没门!”
较之一贯爱和周佑润作对的鲁王周佑辉,安王周佑朗平常都不怎么搭理过周佑润,这会儿倒是很有周佑辉的做派了。
“老二,”隆武帝皱眉训斥,“润儿是你的弟弟,不可无礼。”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隆武帝仍是慈父心肠,这一幕无疑刺激得人愈发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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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朗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他狠狠地瞪着云淡风轻的周佑润,咬牙切齿,“那银票有人亲眼目睹那是你的奶娘儿子给程奇的,你奶娘儿子哪里来这么多的钱?该不会你想说自己不知情吧?”
此次周佑朗掌握了十足证据,准备在朝堂上对付周佑润。相较于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周佑楷,周佑润更让人反感厌恶。
周佑楷从小不得隆武帝的欢心,纵然拜祭宗庙立为皇太子,也不过是占了嫡长子的名分,谁人不知周佑润才是最得宠的?若非周佑楷这个储君无可挑剔,废立太子攸关社稷,指不定隆武帝真的要想办法废了周佑楷,再立周佑润了。
不仅周佑朗这么想,满朝文武百官就有不少人抱着这种想法,去亲近讨好周佑润。
周佑朗心气不顺,周佑楷也就罢了,周佑润算什么东西?惺惺作态伪君子,还亏得那么多人夸他有君子风度,他们这些兄弟哪一个不是窝火?
“回父皇,奶娘儿子干出这种事情,儿臣失察,也是儿臣放纵,约束不力。”周佑润神色诚恳,当着大臣的面给隆武帝道歉,“国有国法,儿臣恳求父皇降罪儿臣,杀了奶娘儿子,前线粮草紧缺,儿臣届时会捐出银两以供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