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渊的前任知府,到底也处事公道,给这些女工和老板想法子从中调节,双方无事发生,只不过,晏渊成了新的知府,一些商人似乎有意欺负对方年纪轻,于是这些天骂骂咧咧的,想让晏渊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佑宸点头,“是这样,苏州这三年里发展迅猛,绸缎生意越来越好了,利润也高。”
有关女工工钱话题,周佑宸和晏渊提过一嘴, 晏渊如何处理,她不必费心。
“钱帛动人心。”周益谦不以为意。
在天家,是权势动人心。
“既然你说到了苏州,那么你也明白我今日到来的用意。”周佑宸随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甘甜,散去了她心中的燥热。
“我是皇城司指挥使,任何事都能干。”
周益谦自从数年前上任皇城司指挥使以来,什么困难没遇见过?当年不看好他甚至背地里笑话他花架子的人,已经去和阎王报到了。
周佑宸回之一笑,“我是信得过你,只不过,清算田赋那是大事, 那么多高官显贵,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要真如此, 估计不用如此烦心头疼了。
“我当年刚当上皇城司指挥使时,什么话没听过?”周益谦云淡风轻, 又无所畏惧地说道。
皇城司这地方最容易出人命,他当指挥使后不能说顺风顺水 ,只能说是在刀尖上行走,遇到的刺杀、投毒、埋伏,大大小小也有数百次了,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周佑宸愣了愣, 又哑然失笑 ,“这一次动真格了,那些人狗急跳墙下, 难保不会干出杀人灭口的勾当 。”
动了这些高门的利益,那就是相当于与京城所有人作对了。纵然周益谦是当朝晋王,仍旧少不了流言蜚语、算计谋害。
“其实不必如此担心,”似是瞧出周佑宸心事重重,周益谦冷静分析道,“皇城司掌握着这帮人的机密,但凡不想被揭老底,损失钱财在所难免。”
依着周益谦的态度,让他去督办田赋一事,这几乎不算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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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里谈不上有绝对的秘密,他想查的事情很快就能知道 ,那群权贵若不想他第二天去查封府邸,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皇城司设立之初,就是督察百官,行探访暗查之实,文武百官忌惮皇城司,也是皇城司的特殊性质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