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终是能确定,老恭亲王和覃溧今日一连三道上奏,并不是所谓的凑巧,而是专门为他而来。
而且,全跟葭儿脱不了关系!
他想到入宫时一众官员看他的眼神,以及一连折去的三员大将,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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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右相大人脸色怎地这般难看?”何云雁停步在魏桧跟前,一脸忧心地摇摇头。
“上朝之前见右相大人面色浮肿,眼下青黑,如今不过一个早朝的时间,脸色非但没一丝好转,反倒像是木炭一样从里黑到外。
右相可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让何某替你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魏桧望着男人脸上的幸灾乐祸,恨恨咬咬牙,一字一句从牙缝蹦出,“何云雁,你别太得意!风水轮流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转到你何家去了。”
何云雁掸了掸衣袖,一脸狐狸笑,“右相尽管放心,我何家啊,内无糟心闺女,外无废物手下,这风水再轮流转,转得也都是顺心顺意的东风!”
一字一句,全是往魏桧痛处戳。
戳得男人满心怒火涌动,恨不得径直将人给掐死。
这个何云雁,自穿开裆裤伊始就跟他作对。
如今,半个身子都入土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何云雁见魏桧眸子都开始猩红起来,连忙退后一步,“右相大人如此气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夫常说,这人老了啊,心胸就得学着放宽广点,不然,指不定哪日就会气得中风。
这一中风,想上个朝可都只能让人抬着上啰……”
魏桧只觉气血直往脑袋顶冲,狠狠攥了攥手心,快步出了宫门。
右相府,蘅芜院。
魏蒹葭正满心期待坐在院门的圈椅中,听得脚步由远及近而来,连忙撑着椅子站起身。
然而,待紫色身影愈来愈近,却见男人脸色罕见地难看。
少女心头期待一滞,“爹,您这是怎么……啊!!!”
话到一半,一个巴掌已经重重扇了过来。
直接将人扇得跌坐在地。
魏桧满眼狠厉,“魏蒹葭!你老实告诉我,你在清水县究竟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