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还不是怪你妈。”
许父拧眉:“她早就不是我妈了,胡说什么。”
他有些不耐:“快睡吧,我工作了一天。”
想到什么,他又道:“明天公司有庆功宴,我住公司就不回来了。”
许父一直不是体贴的人,对谁都严肃得不像话,许母刚开始其实不太高兴,后来倒是逐渐适应,知道许父就是这样的人。
许母埋怨道:“你明天不回来,檀檀要和蒋佑明去吃饭,常青自从那天吵了架后就不回来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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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关上灯,无视她的抱怨:“睡吧。”
房间陷入黑暗,许母忍不住感到难受,她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她想起白天在黎青的院子里,许知微对黎青的态度亲昵,两人统一战线的模样,她又感到不舒服,控制不住的想,那是她的亲女儿,应该和她站在一起的。
许母胡思乱想了一通,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格外不安稳。
许母突兀地梦到了她生产的那天,她对第二胎抱着极大的期待,孕期的时候就做足功课,日日盼着孩子落地。
可天不遂人愿,她那天难产了,孩子头大,出不来。
她疼得不行,许父迟迟没来,还是她妈来签的字。
这胎生得她丢了半条命,后来即便平安产子,也伤了元气,好几天才缓过来。
也是几天过后,她才亲眼看见她生下来的女儿。
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调包了,稀罕得不行,时不时亲亲小女儿。
许父则是抱着女儿,高兴得不行。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祟,许母在梦中却还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她穿着和她同样的病服,站在病房外,静静地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一家。
许母猝不及防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浸湿了衣服。
不为别的,只因为梦里那个女人长了一张丈夫初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