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全家人都聚在这里,是因为这件事。
魏氏瞅着那茶具,悻悻然:“不过就是一副茶具而已。老夫人、老爷,你们也未免太乐观了。”
一副彩头,就能让他们忽略这样一桩丑事?
夏老夫人脸上浮起骄傲的神色:“这,可是一副御赐的茶具,是圣上封赏的。而且淑贵妃可是让人带了话,让夏桉好好练习茶艺,改日或要召她入宫,为圣上沏茶献艺。”
魏氏一听。
心口提着的一口气,瞬间被击散了。
“御,御赐的茶具?还,还要进宫给圣上沏茶?”
夏老夫人道:“由此可见,今日之事,对我们侍郎府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反而因为桉儿出色的茶技,在京中可能还出了一回风头。所以,夫人你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夏老夫人沉了沉,道:“想来媛儿已经出嫁,所以受审一事,丢的永定侯府的颜面。你这个做母亲的,抽空去劝劝媛儿。已经嫁做人妇,行事便要以婆家的立场为重。不能像未出阁一样,闹小女子的脾气。闹出事端,毁得可是她世子夫人的名声。”
还要说什么。
魏氏这回被噎得彻底没话了。
终究是媛儿行事太过放纵,害了自己。
夏舒纬适时开口道:“祖母,父亲,母亲今日也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说着,他上前扶着魏氏,出了正厅。
他看出来了,媛儿受了刑,母亲心里憋了口恶气,今日一门心思想收拾夏桉。
可她显然并不知道夏桉在茶会上的出众表现,也不会想到她如此受淑贵妃赞誉。
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媛儿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母亲再在这正厅待下去,只会更加像挑梁小丑。
步步算,步步错。
出了正厅,夏舒纬劝慰魏氏道:“母亲,这件事,到此为止。”
魏氏咬了咬牙:“你不知道媛儿被打成什么德行,我们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夏舒纬道:“但愿她经此一事,往后行事能成熟稳重一些。”
-
正厅里,夏老夫人意犹未尽对夏桉道:“快到祖母身边来,跟我细细讲讲,今日你是如何做出如此厉害的茶百戏的。”
看着御赐的茶具,咋感觉人到晚年,这日子越来越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