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平安回来了!”
“王虫冕下和王后殿下身边的虫是谁?”
“是我眼花了吗?怎么会有两个王?”
身后的喧闹声将三虫温馨的甜蜜时光打断,变脸达虫帕伦克一秒收起脸上的委屈,一身褴褛也遮不住他浑然天成的华贵。
被打断和伴侣,崽子贴贴的帕伦克眼皮轻抬,一对英挺微挑的翠羽下,酒红的瞳色似沉淀的烈酒,似笑非笑,不怒自威。
熙熙攘攘的议会顷刻间偃旗息鼓。
还没等他发话,虫群后,白霖沉默地拎着叛变下属的首级大步走到帕伦克面前,屈膝下跪。
“王!罪臣来晚了。”
这一晚,便是一百多年。
帕伦克心下一叹,连忙侧身将唐清和崽崽的视线挡住,一边抬手将跪在地上比倔驴还要倔的虫强拉硬拽起来,一边嫌弃地将地上的头颅踢飞。
“王!”
原世界线中,本该在围剿中流落荒星重伤昏迷的索文尔刚一落地,差点被飞来的脑袋砸了个正着。
看清脑袋的主虫是谁,索文尔忽然就明白了,他抬脚将面带不甘的脑袋碾碎。
帕伦克看着昔日的伙伴们,有些沉郁的眉眼重新染上笑意,笑意很快又被满心复杂取代,“好久不见,白霖,索文尔。”
四周的军雌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迷茫困惑的视线渐渐清明。
原来他们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死亡了。
“哗啦啦”
数万军雌们跪倒一片,他们心中有愧,未能守住边境。
最后还需要王后殿下牺牲才能为虫族换来平和,是他们无能,没有照看好王虫的虫崽,是他们失职。
帕伦克神色动容,他一手一虫,将想要再次下跪的白霖和索文尔拉起来,又用精神力将军雌们一一扶起来。
“都跪着做什么,吓到吾的清清和崽崽,吾可是会生气的。”
帕伦克轻松的语气让沉重凝结的氛围骤然松快几分。
他们愣愣的视线落在唐清以及唐清身边的苏糖身上。
即使没有帕伦克的提醒,任谁看到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苏糖,都会把他们当作一家虫。
相似的不仅是容貌,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这就是他们虫族的王储!
“王虫崽崽长大了,真好。”
“王虫崽崽和王虫冕下和王后殿下真像,都是罕见的大美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