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书慵懒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想,加上面前的这一个,他今晚拒绝的雄子加起来正好够两只手。
“我”
还没等他将嘴里的拒绝说出口,视线一晃,一道炮弹似的身影急哄冲到他身前。
着急忙慌的身影像只护食的小狗,凶巴巴地朝想要撬墙脚的对手汪汪叫。
“你没有机会,温哥哥已经心有所属了。”
温锦书盯着对方整齐饱满的后脑勺,面上不显,看不出情绪起伏,藏在杯子后狐狸眼愉悦地眯了下。
想到温哥哥还没有明确答应他的追求,他现在还在追妻的冲刺阶段,万嘉许飘忽着眼睛,越说越没有底气。
万嘉许背着手悄咪咪拉住温锦书的袖子,眼巴巴地寻求当事虫的赞同,理不直气却状地询问,“是吧,温哥哥。”
温锦书半垂着眼皮,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舌尖抵在牙尖上,生出想要逗弄对方的恶劣心思。
对上对方湿漉漉,夹杂着期盼与忐忑的脆弱眼神。
温锦书十分确定地想,如果他拒绝,小不点大概会啪嗒啪嗒的掉小珍珠,需要抱着哄半天。
啧,怪麻烦的。
温锦书想,他其实不怎么喜欢麻烦。
于是乎,口中的否定在即将溢出前硬生生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外加漂移。
“他说的对。”
温锦书遮掩似的低头闷了酒,在心中低声唾弃自己,他怎么这么容易心软呢。
得到回应的万嘉许一双狗狗眼亮的惊虫,清澈的眼底写满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喜悦。
他重新挺直腰背,骄傲的像个考试拿到满分的小朋友,理直气壮地朝对面的潜在情敌分发失败的号码牌,“听到了吧,你可以离开了。”
遭到拒绝的雄虫若有所思的视线在温锦书和万嘉许身上转了两圈,却没有万嘉许想象中的气馁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