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刚停,室外银装素裹,常青树被积雪压弯了枝叶。
道路两旁还未来得及被工作虫员清除的新雪蓬松柔软,整齐干净,似是一块块新鲜出炉的奶油蛋糕,沁着花的香,隐着叶的绿。
小区绿化带里,鹅黄的腊梅被蒙上一层绒绒的被子,微风拂动,偶有碎雪被“沙沙”抖落与脚踩在绵软的雪地上所发出的“细细簌簌”响动混在一起,宁静又惬意。
孕期需要适度运动,雪天路滑,按常理来说,今天并不是一个散步出行的好日子。
更何况,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需要两个虫相互配合,有助于夫夫和睦,情感交流的亲密交流。
今日份运动量不仅达标,还严重超出原计划。
暧昧纠缠的画面在脑海里自动播放,耳根和心脏一起发烫,苏糖克制住想要抬手碰触耳朵的想法。
苏糖飘忽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亲亲老婆小腹下方,大腿中部上方,被羽绒服下摆挡住的位置上瞄。
“亲亲老婆,腿累不累,冷不冷?”,苏糖轻轻晃了晃口袋里,十指相扣的手。
如果亲亲老婆说累说冷,他就重新提议乘坐飞行器。
假如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否定的,他就抱着对方走。
只要他走得慢一些,稳一点,再用精神力护着,就能确保对方万无一失,苏糖脑袋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出门前,苏糖提出乘坐飞行器的建议之所以遭到否决,原因无他,白叙看得出来小雄子对一起散步,逛街的场景十分期待,并早早就做了准备。
这场大雪来的突然,不在计划内,虽然小雄子嘴里说着没有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私心上,白叙并不想让对方失望。
一点点雪而已,前几年他在荒星执行任务,因为动静太大导致雪崩,他被大雪淹没了三天三夜,照样能活着从雪堆里爬出来。
白叙觉得,小雄子对军雌身体的状况存在很大的误解。
即使怀孕,军雌照常可以面不改色地上战场杀敌。
而他的小雄子却总是把他当作瓷娃娃,亲密的时候也是,“疼不疼,累不累,能不能。”的问个不停,让虫招架不住。
白叙扭头看向被甩在身后的温馨小别墅,从出门到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不足百步。
他平静地收回视线,想要再次张口科普,却在回眸时,猝然撞上小雄子关切的目光,白叙喉咙滚动,嘴里的话忽然卡住。
苏糖的皮肤又白又薄,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留下绯丽的痕迹,让虫心软的同时,也会激发起更多的破坏欲。
这一点,白叙深有体会,并且欲罢不能。
未遇到小雄子之前,白叙从未想过,自己会是一个看重皮囊的肤浅虫。
可现在,小雄子被冷风吹过的鼻尖微微泛红,湿漉漉,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像只下雨了都不知道躲,被雨水浇透后还一心关心主人有没有着凉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