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真的要去前线吗？”

“你能拒绝吗？”

“去边境不一定会死，不去现在就会死。”

言出法随，然后，第一个提出疑问的虫就没了。

一刀毙命，死之前一口气还没喘完，除了眼睛没有闭上之外，也算是没有痛苦，走得很安详，真好。

眼见着前一刻还在与他们聊天的伙伴，下一秒就化作了太空中一点微不足道的不可回收垃圾。

偌大的星舰瞬间降噪，连呼吸都变得难以听清。

动手的虫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眼神比在大润发杀鱼十年的虫还要冷酷数倍。

刀刃上的一抹鲜红令他烦躁地拧紧眉心，嫌弃地将刀刃上的血渍涂抹在其中一名雌虫的身上。

被挑选中的幸运儿抖三抖，不好反抗，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还有谁不想去？”，语气随意地就像是在问，今天的早餐好不好吃，但他眼中倒映着的寒光却没有这么友好。

集体摇头之后，做为听话的奖励，他们获得了一颗可以提高精神力的药片。

盯着他们服用下药片，完成任务的雌虫一刻也没有停留地转身离开。

“......”

曾经让星盗都闻风丧胆的黑市组织，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竟也会有被黑吃黑的一天。

短短十多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子带着一群疯子以难以想象的残酷手段将黑市组织血洗一遍，物理上意义上的洗。

不服从的后果只有一个。

服从的则需要定时服用药片，好消息，他们的精神力与身体素质确实有所提升。

坏消息，药片有副作用，不大，承受不住的也就一闭眼的事。

坚持下来的，就会拥有另一段继续被控制的崭新虫生。

“楚医师。”

方才杀虫不眨眼的雌虫乖顺地对方单膝行礼，眼底闪过一抹疯狂的痴迷，顿了两秒，仿佛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位虫的存在。

藤蔓般错落纠缠的黑色暗纹横亘苍白的底色上，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一整片完整的皮肤。

在雌虫的注视下，仿若活物一般，缓缓流动，诡异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