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眼神威压的众虫,纷纷各归其位。
冷薄眼皮轻抬,轻飘飘的视线从地上的花瓣扫过,压力给到婚姻登记局主任。
主任战战兢兢地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得,最后一点存货终究是留不住了。
比起亲民友善的二殿下,主任更不愿意得罪杀神。
毕竟与前途相比,还是小命重要。
短短一分钟,准备工作,井然有序,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干站着的安保尽量虫手一只礼炮,没有的,就和身后的吃瓜群众一般举着小旗子,充当气氛组。
庆祝,欢迎二殿下的横幅被有眼色的员工提前摘下。
轻快的音乐再次响起,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一切恢复如初。
主任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白叙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撤离,待苏糖重新适应光亮后,白叙才稍稍向一旁退开一步。
没了白叙的遮挡,藏匿在他怀中的珍宝缓缓暴露在众虫的视线下。
当然,他们大多不敢直视,只是用余光偷瞄。
水光温润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
放眼望去,红毯一路从门口蜿蜒到百米外的婚姻登记局。
浩浩荡荡数百安保与群众手里举着五颜六色的小彩旗,飘逸的彩旗在风中招展。
苏糖将他们脸上僵硬的笑容,散落的紧张不安尽收眼底。
几米外,一人环抱不住的树干上竖立着几个光秃秃的钉子,钉子上缠绕着红色的布料碎片,颜色鲜亮,一看就是被匆匆暴力扯下。
纤长的羽睫半垂,目光微动,苏糖心下了然。
显然这么大的阵仗原本不是用来迎接他们的,应该是有大人物要来。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唯一让苏糖不解的是,他家亲亲老婆虽然看起来有点冷,其实内心温柔又可爱。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这么害怕?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有几道划痕的梧桐树干,短暂地停留不到零点一秒。
微凉的视线落在坠在虫群最外层,衣衫褴褛,眼神闪烁,神色恍惚,随时准备逃离的某只虫身上。
当然,如果有虫先来挑衅,惹亲亲老婆不高兴了。
他们做一些正当防卫也是应该的。
注意到苏糖的视线,白叙薄红的嘴唇悄悄抹平,头一遭感受到了心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