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对于安格斯的嘲讽白叙充耳不闻,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无冷漠,像一面干净却毫无情感的镜子,能把人心嘴阴暗,嘴扭曲的,嘴丑陋的一面看穿。
没有人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藏住秘密。
没有人。
明明是仰视的动作,却生生让安格斯感受到强烈的自卑和压迫。
一瞬间,安格斯彷佛被他的眼神盯回到军校时期,他们第一次奔赴战场,因为他太过害怕,把身边的队友推进变异植物面前,帮他逃过一劫。
他没有后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他当时不这么做,死的就会是自己。
偏偏这件事被白叙撞见了,他至今无法忘记对方鄙夷冷漠的眼神。
恼羞成怒的安格斯一把夺过下属手中的皮鞭,皮鞭划破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凌冽声,飞溅的血渍崩了他一脸,安格斯愣一下,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
忽然疯狂大笑,露出森白牙齿和沾血的牙龈,“哈哈哈,白叙,你也不过如此。”
空气被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包裹,近乎每一个空气微粒都被血液浸染,惨烈程度让人无法直视。
守在门外的雌虫面面相觑,手脚发软,像是被眼前的炼狱吓到,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担心的是自己的虫生安全。
万一白叙出事,最先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没有人脉,没有实权的炮灰,虽是这么想,却没有虫敢上前阻拦发疯的安格斯。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压制的氛围打破。
接到消息的安格斯心情愈发愉悦,他用皮鞭顶起白叙那张被汗水血污打湿的脸,浓稠的嫉妒溢出眼球。
在等一等,等他拿到了雄虫的证词和签字,他要在第一时间抽烂这张令他烦闷的脸。
猩红的嘴角咧出不怀好意的嘲笑,“白叙上将,我先去探望受伤的雄子,咱们待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