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峥,你亲自去找阿岿,将陛下大限将至的事告知于他,让他将其他的禁军郎将们都留意着。”
“禁军中竟是有六皇子和八皇子的人吗?”沈岑挑眉,俊美儒雅的脸上满是震惊。
陛下向来将禁军和京兆卫管控得极为严格,绝不许任何皇子或者臣子染指。
怎的六皇子他们竟是将人给安插了进去?
“陛下看得极紧,要往里塞人自是不容易,可他们却能收买那些郎将和统领们。”安国公沉声说道。
他眸光微冷,略带着几分嘲讽道:“毕竟,并非所有的禁军将领都同太子殿下关系融洽。”
沈岑垂眸,略有些尴尬道:“是儿子一时钻了牛角尖。”
如他父亲所言,并非所有朝臣和禁军都没得罪过太子。
这些人便是没人拉拢都可能会给太子殿下使绊子,待其他皇子一拉拢,可不得拼上所有来帮对方?
“待陛下殡天,京都必乱,咱们一定要保护好太子殿下和阿嵘他们!”安国公神色凝重道。
算起来,今年刚好是陛下登基改元后的第三十年。
三十年前,是姜元照、王磊等人和他一起领兵拿下了所有的反贼,让陛下得以顺利登基。
现在,王磊一身伤病,无法再披甲上阵。
而姜元照则在姜家谋反失败之后便被斩首示众。
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们多半已经不在,他只能领着这些小辈继续保护现在的大乾储君。
“是!”沈峥和沈岑齐声答道。
五月底,庆帝已经吃不下东西,只能勉强喝一点药。
六月初八,庆帝的须发在一夜之间全白。
饶是他有意压着自己病重的消息,也没什么用。
皇贵妃一日往御书房跑上三五次,其他妃嫔也时不时地过来打探消息。
六月十五,原本水米不进的庆帝竟是难得有了胃口。
他连着喝了两小碗白玉芙蓉粥,还吃了一小碟子果脯。
他让孙公公和几个小太监伺候着他沐浴,换上了一套宝蓝色的祥云纹锦袍。
他取了铜镜,仔细地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这才满意道:“孙福全,将太子、太子妃和皇长孙传过来。”
孙公公赶忙应下。
没多时,顾宸和沈嵘就带着顾玠赶了过来。
他们三人才行了大礼,就听得一向威严的庆帝竟是笑着说:“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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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福全,给他们赐座。”
孙公公和殿内的宫人在他们三人谢恩时为他们搬了椅子。
庆帝见他们三人坐定,这才笑着同顾玠招手:“阿玠,过来,让朕仔细地瞧瞧你。”
顾玠眸光微动,直觉他皇祖父有些不对劲。
但他还是十分顺从地走了过去。
庆帝抬眸,认真地端详着眼前的半大小子。
许久,他才笑中带泪道:“像,真像。”
阿玠同阿宸生得极为相似。
“皇祖父,您的身子好些了吗?”顾玠很是关心地问。
他瞧着,他皇祖父今日倒是比前些时日精神多了。
莫非,他皇祖父的病好了?
庆帝眸光微闪,笑着说:“嗯,朕今日有力气了。”
语罢,他便又拉着顾玠的手道:“阿玠,你日后万不可同你父王离心。
虽然帝王之家一直都是先君臣后父子,但朕觉得,也没必要只将自己的父亲当君王瞧。”
说着话,他就抬眸望向了一旁面色沉沉看不出神色的顾宸。
“朕相信,你父王也会一直只将你当作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