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浑浊的龙眸中浮着几分沉痛。
沈嵘依旧不语。
“若有朝一日,长大后的阿玠也如今日的阿宸一般发疯,你又当如何?”庆帝继续问道。
沈嵘眸光微动,很是恭敬道:“儿臣不会枉顾阿玠的意愿。”
闻言,庆帝便一掌拍在御案上。
巨响吓得孙公公和殿内的宫人们齐齐跪下,沈嵘却似乎不惧。
她沉声道:“儿臣不会任由外人当着儿臣的面欺负阿玠。”
“呵!”庆帝冷笑,“你在指责朕?”
“儿臣不敢!”沈嵘低眉顺眼道。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沈嵘又将头垂低了几分。
待庆帝眸中的杀意退却,沈嵘这才又沉声道:“父皇现在与其斥责儿臣和太子殿下,还不如好好查一查宫里的消息是如何在一日之内便传遍所有宗亲和朝中大臣的。”
庆帝往东宫送人是白日的事,顾宸发癫将那十五个女子赶出东宫可是昨晚宫门落锁后的事。
庆帝的眸光一滞,淡声道:“你是说前朝和后宫有所勾结?”
若非宫内有人同那些宗亲和朝臣们暗中往来,这消息的确不该在今日便传到前朝去。
“儿臣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沈嵘回答的滴水不漏。
庆帝又深深地瞧了她一眼。
“你很像阿毓,但你在朕面前却不如阿毓坦诚。”他语气复杂道。
若是阿毓,一进殿便会直接说前朝后宫有所勾结。
沈嵘垂眸不语。
见状,庆帝的眸中又迅速闪过了一丝失望。
“父皇,太子殿下昨夜便伤了膝盖,若是再这么跪下去,怕是会成了瘸子。”沈嵘沉声道。
“哦?”庆帝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