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她是得罪了太子妃,才被偏袒太子妃的太子给罚了呢!”
她这话说得实在是不成样子,饶是皇后素来同她沟壑一气也不得不出声斥责:“德妃!莫要胡言乱语!”
韩昭仪则大着胆子嘲讽道:“横竖这东宫里的人都听你和太子的,是非黑白自是任由你来诉说呗!”
“韩昭仪?”皇后挑眉,锐利目光中的警告意味溢于言表。
她嘴上警告韩昭仪,心里却盼着韩昭仪这冲动莽撞的蠢东西再多怼沈嵘几句。
可惜,愚笨的韩昭仪并未听到她的心声,只当她是真的恼了,立即垂首敛目装鹌鹑。
沈嵘冷冷地扫了眼韩昭仪,随后便自顾自地吹着茶雾。
待一杯茶下肚,她才又淡声道:“若是皇后和诸位娘娘不信儿臣方才的说辞,只管随着儿臣去东宫找王昭训。”
“有你在,她敢说实话?”德妃嗤笑。
“她敢不敢说实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物证,只需找到她那件沾了血还用银线绣了花的衣裳便会真相大白。”沈嵘幽幽道。
虽然她没料到皇后会拿这么小的事来做文章,但她早已命人将王紫桐昨日穿的那件衣裳给收拾了。
德妃飞快地和皇后对视一眼,随后便小声嘟囔道:“太子妃可真是做戏做全套,竟是早就将‘物证’都给准备好了。”
沈嵘挑眉,这德妃还真当她没脾气?
“这宫里的每样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德妃若是不信,大可去翻阅册子,看看那件银线绣花的衣裳是谁在几时做的。”
德妃被怼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偏生沈嵘说的有很在理,她无法反驳。
她瞪了沈嵘半晌,才憋出一句:“谁要跟你去翻册子?”
“儿臣瞧着德妃怎么有点像是气急败坏?莫非,是您给王昭训做的那件衣裳,就等着她挨罚后再冤枉儿臣?”沈嵘冷笑一声问。
泼脏水是吧?
谁不会呢!
德妃的眼睛骤然瞪大,似是没料到沈嵘会倒打一耙。
淑妃、贤妃兴致勃勃地望向德妃,想看她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