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弃游就能结束这场舞会?蔚渺没有那么天真。
她剩余的人生注定要投入这场竞技。
在新的社会秩序中,她要寻找新的位置。
这里最直白的规则就是胜者为王,解开了现实中所有对于暴力的约束。
不想成为牺牲品的途径只有一个。
“至高者。”
遮天蔽地的黑色锁链、深沉萧瑟的古老街道、势不可挡的荆棘尖塔、悬挂夜空的磅礴大日……以及坐在长椅上濒临崩溃的意识体。
她又想起了那种接近死亡的紧迫感,无力得可笑。
“至高的强者。”
以玩家的身份,蔚渺定下了标尺。
在假面舞会中胜利所需要的素质,将是她的自我。
无上的完善,无上的攀升,臻至完美,通向至高!
如此才能满足她由衷的野望。
强者才能追逐自己的意愿。
她的力量来源于舞会,却妄图掀开舞会的帷幕,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蔚渺的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明。
她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到哪一步,但她知晓这条路是正确的。
在蔚渺定下标尺的那一刻,虚空深处,某些存在有所触动,向蝼蚁投下视线。
“自我的屏障。”洄游之眼的跟前,枢命工坊主轻笑一声,看向空处,目光仿佛穿透一切,落入极远之地,“意料之外。”
镜中妇人的身影散落在一间镜屋之内。这里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无穷的镜面以无穷的角度嵌在空间之上。
不起眼的角落中,隐约闪过一个灰色兔子的身影,却分外模糊。
木偶男孩窝在群星间的观影厅内,睁眼假寐。观众席上空空荡荡,仅有祂一人。
无数极细的不可见丝线发自祂的指尖,没入虚处。
直至某一根丝线轻微颤动。
祂转了转眼珠子,意味深长地吐出了两句话。
“妄图靠拢神明。”
“可惜神明还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