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晕倒了。”

她握在他小臂上的手慢慢松开滑落，擦过他的手背时被他一把握住。

付戎轩收了手机，“走，结婚。”

钞能力开了绿色通道，两人赶在下班之前，心想事成。

章落下的那一瞬。

付戎轩墨色的眸底晕开水雾。

车内的暖风吹在脸上。

阮清梨把那两张证收进包里，小心翼翼地拉上拉链，“我来保管，你如果需要可以从我这儿拿。”

付戎轩那张俊朗的脸上扬起肆意的笑，眉眼间带了一种凌厉的矜骄，“付家老宅赎回来开门的那天，是我开的锁。其实那一刻在我的心里，我的人生就已经停止了。”

大仇得报，家门重开。心里没了牵挂，他心里的使命完成了。

看似是失而复得的一场胜仗，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败得惨重。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

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一盏路灯，声音低哑，“对不起。”

阮清梨顺着他的眸光看向远处的灯，“付戎轩，你是对不起我。但不是因为这件事。”

“我从不怪你选择你的家族放弃了我们的感情，因为我也一样。当我知道因为付家的原因间接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也选择了分手，选择埋怨和恨。”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强行拉扯是彼此伤害，你还是强硬地闯进了我的生活。在我重新试着接受时，你却再次抛开我。”阮清梨的声音有些低落，“你真的觉得我亲眼看着你用那样的方式离开，我后半生会好过吗？”

她的泪滑过眼尾，“换做是你，你能忘掉一切结婚生子，幸福地生活吗？”

付戎轩的眉心微颤。

她看向他，那张冷俊的侧脸在昏暗的视线里有些模糊，“付戎轩，我知道你爱我，就算是当年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也非常确定你爱我。”

“你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因为你觉得我对你的恨超过了十几岁时残留下来的爱和喜欢。”

车内陷入沉默。

良久，他淡淡地开口，尽管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依旧颤抖，“我从国外回来，就是因为小暖病发。这个决定我早就做好了……。”

他顿了顿，“我回来见到你，又舍不得了。”

刚回国在Beauty看到她时，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眸子里，尽是冷凉和恨意。那一刻，他本就没了温度的心彻底被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