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抱了一会无忧,才将她放到小床。
无忧哼哼唧唧了一会,又睡着了。
小家伙倒也算乖巧,没太折腾大人。
*
魏玄一身官服,气宇轩昂,他生得宽肩窄腰,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衣架子。
他是武将,肌肉结实,手中拳一拳下去,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但他面容清俊,不言不语之时,也只是个清俊的玉面书生一般。
“卫国公近来再忙,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眼底都留青影了。”说话的是国舅爷南靖言,他比魏玄还小几岁,凭着长姐入宫为后,如今在朝中倒是得了个五品的职。
魏玄连看都没看南靖言一眼。
南靖言偏就不死心。
他与魏玄相识多年,魏玄一向不太爱理人,不过,南靖言一点也不介意。
魏玄的朋友越少,他就显得与魏玄格外的亲近。
现在朝中谁人不知道卫国公与国舅爷交好。
“你若是不信,照照镜子。”南镜言从兜里掏出一面小巧的镜子,往魏玄面前一递,“满朝文武那么多个,可只有我能瞧得见你的不一样,怎么样?咱们之间的关系,着实不同一般吧。”
魏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递过来的小镜子。
这本就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他挑眉,黑眸只是撇了南靖言一眼。
“国舅爷用的东西如此女气,皇后娘娘可知晓。”魏玄可不想南靖言靠得过近,一旦有传言,他会受到影响。
南靖言不在意地哼了哼。
“皇后是我长姐,岂会不知我自小就爱俊,男子爱俊与女子爱美是一样的,本就天经地义,没有错处,长姐又如何会责怪于我。”
魏玄让他将镜子收起来。
“别丢人现眼的。”
南靖言不痛快地抱怨了几句。
“这不是私底下的事嘛,如此不解风情,你家中的夫人怎么受得了。”
魏玄脚步一顿,南靖言刹不住车差点撞上魏玄。
他避开了。
“今日早朝,皇上当议随州之事,由你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