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会吩咐府中所有人,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富然看着他,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他又不是会说谎的人,更没有必要说这等谎话。
是了,她之前提的要求是她帮他,但让他放她出府。
现在他不放她出府,但可让她在府里比以前自由。
“国公爷此话当真?”她脑子里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他不准备放她走,她便走不了。
那不如趁现在,他还记得她身上有功,多讨要些权力。
“你怀疑我?”他眯了眯眼。
“国公爷多心了,我不过是要问清楚罢了,万一是我听错了,想错了,误会了呢?”她巴不得现在就写张声明,上头有他的印章,以后若是府中有人质疑,她就可以拿出来堵对方的嘴。
“你没听错。”他的语气稍稍软了一点,她在国公府这几个月,的确有太多不愉快,会这么想也正常,“不过有一事,你需要知晓。”
“什么事?”这么快又有别的要求了?
“你还怀着孩子,就以你自己和孩子为主,国公府的掌家之事,还是由娘来做。”他提此事,是当真要视她为国公夫人。
他也知道她听得明白。
果真,富然怔了怔,他尽想到掌家之权。
那也不不可能交到她手上,她也不曾想过要掌家,偌大的卫国公府,她未必撑得起。
再说,魏老夫人年岁不算太大,还是能坚持个二十年。
“国公爷多虑了,我不曾想过掌家权,只要国公爷许我衣食无忧,足够的自由就行了。”她若有别的想法,她也会靠自己去实现。
魏玄没再多说,很快就离开了。
富然在屋里平息了一会,雨滴让人将水送了进来,他们已经在外头等了一阵。
国公爷的水也早就送到他的屋里去了。
一会见纪大夫来的,一会见夫人和国公爷在屋里说着话。
雨滴这颗心是高高提起,没放下过。
“夫人,你没事吧?可是国公爷又怪你了?”
“没有。”富然摇了摇头,今天发生的事虽没有如她的愿,至少,也稍微改变了一下她的处境,“我去沐浴。”
她在浴间将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怕水冷了着凉,她还想再泡一会。
雨滴在外头提醒了几次。
她才换好寝衣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