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愿意娶我,本就是天大的幸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只是怕国公爷心中有怨,不想见到我。”
“你知道就好。”
说罢,他甩袖转身,“今晚我不回房。”说完,他人便走了。
富然看着他走远,脚步声真的远了,她才悄悄的松口气,这一回,她自己把门带上了,还从里面把门给栓上。
魏玄说了他不来,魏琳已经过来找过她麻烦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她打算换身衣服,但***府送来的嫁妆,都在另一个房间,她把新房找了个遍,就没有找到能换的衣裳。
国公府的确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她初来乍到,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使唤不动人。
她抬手嗅了嗅,没什么臭味,倒是有一股血腥味。
屋里连水都没有。
富然后退,倒向床上,呈大字型,罢了,不管明天如何,今天都得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应对明日。
她眼才眯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只得又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长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她正一脸平淡地看着富然。
“夫人,奴婢过来为夫人处理伤口。”
富然颇惊讶,让她进了屋。
“可是三小姐让你过来的?”她问。
那姑娘看了她一眼。
“不是。”便没有下文了。
既然人家不想多说,富然也就不多问,来的是个姑娘倒还方便些,若是有人好心的请了大夫,是个男人,她是无所谓。
若是传了出去,卫国公夫人大婚之夜就请大夫,且还是要掀衣的,那就太难看了。
富然询问姑娘姓甚名谁。
那姑娘又瞧了她一眼。
“苏玉。”
“苏姑娘,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富然一记牢记。”她自己掀开衣衫,解开绑带。
下一刻,血糊拉的伤口就呈现在苏玉的面前。
苏玉是个女医,她用水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
从伤口的形状,就能猜出是怎么伤的。
全程,她没有一句废话,上了药,换了新的绑带,提着她的药箱就走了。
比她后一步进来的丫环将血水又端了出去,关上门。
屋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