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叹了口气。
“我一个当婆母的,从不说她半句不好,她嫁的是沈宴,也是与沈宴过一辈子,只要他们小夫妻感情好,我也能接受,可偏偏,她越来越闹腾,毫不讲理,沈宴对她的那点感情,也早就磨干净了。”沈父不在,沈母是希望家和万事兴的。
可遇上这么一个爱闹腾的儿媳,她又能怎么办呢。
“我问过沈宴,他与魏琳和离之事,绝不仅仅是因为鸣修之事,是她的心眼越来越小,眼里容不得一丝对她不好的事,夫妻之间相处,是一辈子的事,沈宴岂能保证他能时时的让她心中无挂碍,让她开怀,即不能保证,那就顺了她的心意,与她和离,让她开怀。”
沈夫人的一字一句都说得十分在理。
富然也明白,此时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真的不是因为我吗?”她不想欠人情。
沈夫人笃定地道:“真不是你,你也不要心里有压力,连鸣修都是,他近来在外头租房了,沈宴和我一直劝着,他却是铁了心,唉——。”
沈夫人近来的心里也是心事重重的。
明明就是开开心心的一桩事,怎么还闹成这样了呢。
“若是你娘来了,瞧见是这样的局面,该多难过,她的兄长已经不在了,回了京城,这是她的娘家啊。”说到动情处,沈夫人眼里有泪。
“老爷子地下有知,怕是要怪我和沈宴的。”沈夫人知道丈夫最疼爱自己的妹妹,半点也不想让妹妹受委屈。
要是老爷子还在,也不会等到魏琳提和离。
他那性子,也必定早早去了魏家,让魏老夫人将人领回去。
女子出该有胸怀,该大度。
沈宴不是去找别的女人,不是去做伤害她的事,她因何就容不下了。
富然在沈家呆了半日,与沈夫人说了好一会的话。
直到尉迟鸣修回来。
沈宴要去上值,他想告假被尉迟鸣修给拒绝了。
若一再的告假,会影响他以后的前程。
尉迟鸣修对京城也不算陌生,他已经挑好了一处两进的宅子租了下来,稍微打点一下,就可以住人。
过几日父母过来,可以直接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