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沈宴陪着尉迟鸣修到月楼定好了桌席,订的都是月楼的名菜,务必要让富然吃得尽兴。
月楼正对着的正好是月湖,用过膳后,还可以在月湖里游舟,连花船都已经订好了。
尉迟鸣修靠着窗,看着不远处的月湖。
如今,湖上已经有泛小舟的。
多半是家境不错的,而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也是为了生活忙忙碌碌。
许州也有湖,甚至在尉迟家就一个湖,许湖不是京城这样的寸土寸金,辰远侯府在许久盘根多年,势力也的确不小。
辰远侯尉迟随身上也是有赫赫战功的。
就是尉迟鸣修,身上也是领着军功的。
这样一个家庭,丢失的妹妹,过着需要卖身进长公主府为奴为仆的日子。
且一过就是多年。
“表哥,你说妹妹她有没有游过湖?以她在长公主府的月钱,怕是没有机会登上船吧,成了卫国公夫人之后,又没有机会,她快二十岁的年纪,连船都没有坐过,该有多可怜啊。”
尉迟鸣修的眼里泛着淡淡湿意。
沈宴今日告了假随他一起提前来的。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月湖。
的确,寻常人根本就不舍得花钱只为了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