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风的面色没有丝毫惊讶，更谈不上惊惧，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

似乎眼前这个人既不是让那个人害怕的厉鬼，也不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或许是他身上那种太过凛然的气质，甚至他的气场和已经化为厉鬼自带阴森气质的常春山也不遑多让。

阴风森森的夜间，只有道路两旁挂起的昏暗灯笼。

“二弟的状态看起来不错。”

像是不知道对方已经算不上人类，他竟然还和之前一样说着关心的话语。

但是见过他在乌佑面前的一面，常春山只觉得讽刺，竟然是连装都装不出那样的关切。

他声声质问似泣血一般，尤其是当男人说出“你们已经不是夫妻”时，那张俊美森然的脸上赫然是那道道殷红的血迹。

身边的阴气暴涨，瞬间失去理智一般冲了上来，男人不避不让，似乎早已预料到结局。

即使那阴气能凝为实体让周边草木蜷缩枯萎，但是竟然如风一般直直穿过男人高大的躯体，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常春山见此本就混乱的理智更加混沌，不管不顾整个人冲了过去。

男人终于表情微变，眸色深沉试图躲过这一击，但到死还是身为厉鬼的常春山更快一些。

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被遣散出府的下人被尽皆召回，空荡冷清的常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要比之前还要喜庆几分。

二少爷过世已是无力回天的事实，常老夫人也已经接受，只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