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人们意识的能量体瞬间消散。
华美恢宏的游轮只剩下乌佑以及守在她身边的男人,可惜乌佑对此一无所知。
依旧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角,小声请求着回到最初的房间。
男人身量极高,从他的角度垂眸只能看到少女可爱的发旋以及卷翘乱颤的睫羽,这是不安的表现。
明明没有能威胁少女的存在。
没有丝毫自知之明的男人只能满心疑惑的带着少女往回走。
少女的腕足来回倒腾着,耳后的翅膀一样的鳍也在努力挥动着,出来时满心的期待与好奇,倒也不觉得路程遥远,回去时却好似用尽了力气。
腕足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新雪似的小脸也憋得粉白一片,细得一只手就能攥住的手腕颤巍巍的抓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放开。
努力迁就着乌佑速度的男人终于发现她似乎有些脱离,可怜的小章鱼再从和加里住在一起之后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连日常出行都有人鱼牌飞船,许久没有这样累了。
微微喘着气的乌佑慌神间就已经被男人抱在怀中,他的胸膛和他这个人一样冷硬,乌佑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身子想要翻身下来,却被男人箍得更紧。
垂眸看了一眼有些抗拒的少女,确定自己的力道既不会弄疼她的同时也让少女逃脱不了,才放心的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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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森看着几乎发疯一样的加里有些警惕的后退,人鱼的优雅已经尽数从对方的身上褪去,只有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
纳尔森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一定是乌佑出了问题,毕竟人鱼作为连自己的死生都看淡的物种,就只有在面对伴侣的问题时会如此。
即使只是他单方面认定的伴侣。
纳尔森的神色也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