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严峻,只一张面皮涨得发红,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掩住锋锐的凤眸,急忙向后退去。
只是好半天乌佑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一动不动,男人目光专注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娇小人妻,一头如云的墨发披散在对方瘦弱的肩头,许是刚刚从床上起身,头发还有些弯曲的凌乱感,更添几分俏皮。
不知过了许久,他才看到一只纤纤细手从怀中抽出,向自己招了招手。
翟青宽这才发现自己的肌肉都因为紧绷而有些僵硬,他上前,微微侧头贴近对方。
“……灯太亮了。”
清甜的声音有些闷,湿湿热热的吐息闷香从她的怀中蔓.延,将真哥哥房间浸染。
翟青宽迅速起身关掉灯又立刻折返,漂亮的小小珠蚌终于愿意张开自己坚硬的外壳,露出自己内里柔软白皙的软肉来。
男人的视线不受光线影响,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水光一片。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柔嫩的脸颊,果然湿漉漉的一片,薄薄的水光沾湿粗粝指尖,微凉的触感却带来灼伤的痛感。
他的理智告诉他着或许只是对方受不了灯光刺激的生理性泪水,但是心中的慌乱感却难以压下来。
乌佑有些不解的抚开对方的手,带着枪茧的手指粗糙,带来些微麻痒刺痛的感觉。
翟青宽凑近,盯着她明亮如水洗般的眸子,声音有些低哑的问道:“……嫂子为什么哭?”
乌佑不承认:“我哪有哭?”
亮晶晶的水色已经搞得到处都是,一张殷红的小脸上水痕斑斑,纤长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粘成一片片,看起来糟糕透顶的样子。
好似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嘴巴却硬得很。
乌佑没有解释太多,压迫神经导致失明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了,眼睛恢复说明她的病情最近又好转。
但是看对方不知情的样子,乌佑也没有心情多说,又不是自己老公,干嘛说那么详细呢?
受精神暗示的影响,乌佑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是老公陪在自己身边,若是第一个睁眼看到的男人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么精神暗示就会让乌佑自动将对方的模样带入。
沈修永将齐深引出去就是为了这个仅有的机会,但是却被翟青宽摆了一道。
翟青宽作为最有可能的人,却对个中复杂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精神暗示在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