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震怒,几乎不可置信,“你……!”
“父亲年事已高,应当颐养天年,少些烦恼。谢家的未来,儿子自会扛起。”
宋衍熠语调平静,眼神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尚在人世,轮不到你来决定一切!我警告你,立刻停止干预宣王之事!你该听听你母亲的劝告,尽快考虑续弦之事,为家族绵延子嗣,别再整日沉迷于这些无用的权谋之中!”
老太爷气得满脸涨红,言语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面对父亲的责难,宋衍熠表情淡漠,“婚姻大事,儿臣自有主张,父亲不必忧虑,至迟明春,便会迎娶新人进门。”
老太爷一愣,对于儿子突如其来的顺从感到意外。
宋衍熠显然无意多言,“那我先行告退。”
“你给我滚出去!”
老太爷几乎是吼出来的,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
---
符弦近几日向宋衍熠汇报的情况变得更加频繁,从原来的每两日一次变为每日必报。
“昨日,表小姐在药铺进行义诊,每月十五日,她都会免费为人看病,引来众多无力支付诊金的百姓,在锦尚堂前排成长龙,直至夜幕降临,她才关门歇业。”
符弦叙述着,言语中带着几分敬佩。
短暂的沉默后,他又补充说:“那位受伤的男子仍旧留在铺中,伤势颇重,至今未能下床行走,日常的换药护理由一位叫石头的伙计负责,而表小姐每日仅是抽空查看他的恢复情况,毕竟她自己也分身乏术,忙于各种事务。”
宋衍熠闻言,唇角紧抿,不满的情绪悄然流露。
她忙得像个陀螺,却仍不忘每日关怀另一个男子,对自己却仿佛视而不见。
当初自己重伤之际,她非但未曾如此关怀备至,反而暗自盘算逃离,这份不安定的情绪如同暗流,时刻侵蚀着他的心。
反复思量之下,他决定亲自前去查看,或许只有亲眼所见,才能让他稍感安心。
“备车。”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