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二是?”
“我的谦虚之词,你这都不懂。”姜秋嫌弃脸,抱着遥儿找了个平整一点的石头坐下。
陆策:“……”
真是够谦虚的。
钱氏看姜秋性格大变,磨磨蹭蹭来到她身边,嘴巴张张合合的,直到官差都回来了,才细声细气的说:“秋娘,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如此暴力。”
“娘,那不叫暴力,那叫有谋略的震慑敌人。”姜秋把泼妇打架法冠以高尚的名词,看钱氏没反应过来,微微叹气,把她拉下来坐着:“娘,你放心吧,之后绝对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钱氏一喜:“真的?”
“对,我不该如此温顺,坐以待毙容易被欺负,必须要主动出击!”姜秋一本正经道。
“不不不。”钱氏吓得慌张摆手:“我们还是别主动招惹他们。”
“娘,你别怕,我有分寸,我看官差回来了,我去拿粮食。”姜秋起身去拿糙米,也得拜托官差帮忙煮。
钱氏一脸愁容,询问陆策:“秋娘性子变得野蛮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挺好。”
陆策觉得姜秋说的有道理。
坐以待毙容易被欺负。
还防不胜防。
得主动出击,才能夺得一条活路。
陆策微微眯眼,自幼父亲便与他说“尽忠报国”,他坚信陛下信任他,不会信任朝中许多大臣的谗言,更是用一己力,写下忠义二字,结果却是全家抄家流放。
陆策不知父亲是否怀疑过陛下,是否产生过掀翻这朝廷的念头,但父亲这些年做的,是拼命成为东梁的保护神。
用尽全力为全家谋取一丝生机。
在新皇要杀他之际,万民齐跪,换来他的苟延残喘,陆策紧紧握着手中拐杖,青筋暴起。
“五哥!”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陆策的回忆,他望去,便看到姜秋对他笑着招手:“快来帮我搬米。”
陆策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上前帮她提起一个小的袋子。
“走啊,你愣着干嘛?”姜秋疑惑地皱眉。
“无事,这些米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