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微微笑道:“我妹妹上次期末考试是班级第一,兼年级第一,等振东跟振北考进前十名再说吧,二婶。”
陆泽不跟二婶多掰扯,只站在学习成绩好坏的立场上看待问题,学习差的庄家孩子当然得多多去付出才行。
“我跟筱婷以后是要给庄家脸上贴光的人,我们是面子;家里的里子,当然还是得振东跟振北来补充才行。”
“振东,振北。”
“不能让阿婆失望,听见没有?”
黄玲在这些年不好意思跟公婆弟媳这边撕破脸面,总是顾及很多,所以她才会在很多事情上选择忍气吞声。
陆泽却豁得出去,他压根都不在意家里这些腌臜事情被别人知晓,或者让街坊邻居们知晓才是件大好的事情。
庄父胸口不断起伏,老家伙死死瞪向陆泽,大骂道:“不肖子孙!庄超英亏你还是老师,看看你自己的儿子!”
陆泽没忍住笑道:“其实还有第三种方案,那就是让阿公您来我照顾阿婆平时的起居。”
“毕竟这些年,都是阿婆在照顾着您,现在她腿脚不方便,就是夜里起身需要人搀扶,渴的时候帮忙递个水。”
“阿公。”
“您晚上睡觉怎么样?”
陆泽火力全开到直接就将枪口对着庄家的一家之主,以至于庄超英这边实在忍受不住。
“够了!”
“庄图南,你究竟想干什么?”
庄超英紧咬着牙关,他其实在来之前就有预感,今天会出点什么事情,却没有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上了一中后的图南,跟以前变得似乎完全不一样,以前的他是那么的安静且乖巧,现在却咄咄逼人。
陆泽还没有开口,他便被身后的母亲强行拉到后面,黄玲这时候终于是选择开口:“我儿子什么都不想做。”
“庄超英,筱婷她文化宫在国庆节演出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她好不容易在这回成了主唱。”
这时候,庄母那边低声啜泣起来,这老太太只是一个劲的念叨,她自己是老不中用,给子女老添麻烦。
庄母眼泪倒是不多,只声音听起来格外凄然:“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陆泽闻言,笑着摆手道:“阿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马上就是您今年的生日,我们还得给你过寿呢。”
陆泽远比母亲黄玲更懂得如何去跟这样的家里人交涉对垒,人心远比围棋要复杂,但其实也就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