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川闻言大怒。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钟白说他不行,尤其是在高中开始后接触到更深层次的含义后,听不了这个词语。
“我...嗝!我还能喝。”
“我,呕!”
任逸帆见状,直接把路桥川给拉了起来,去到卫生间干呕几次也没有吐出来,最终悻悻然回了座位。
“我今天就是状态不好,等下次,下次一定能比钟白喝的多。正好肖海洋跟余皓俩货还有一周就到了,我们到时候再战一场!”
钟白不屑的撇了撇嘴:“酒量这种东西都是天生的,又不是练出来的。”
两个人习惯性的开始了斗嘴。
路桥川不出意外的败北,他扒拉着碗里的虾滑,询问任逸帆他什么时候回家,好奇道:“你这些天都在陆泽家里面,你爸妈同意啊?”
“同不同意,都无所谓的!”
路桥川跟钟白对视一眼,两个人其实早早就看出来了任逸帆的不对劲,因为这个家伙在陆泽家里待了太长时间。
“任逸帆。”
“你到底怎么了啊?”
任逸帆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将杯里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他这时的眼睛泛有红丝,沉默注视着桌上酒瓶。
路桥川看着这样沉默安静的任逸帆,只感觉心里格外堵得慌,他轻轻拍了拍任逸帆的后背。
钟白的眉头紧紧皱起:“任逸帆,你是不是跟叔叔阿姨吵架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跟路桥川可以跟你一起回家,我们...”
任逸帆神色有着股莫名的悲苦。
“没有跟他们吵架。”
“我只是不想在家里待着,因为我的家可能都算不上家,你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吧,我爸妈早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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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跟路桥川瞬间愣住。
离婚?
“他们是在我七岁那年离的婚,然后就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我每年过年都要在两边的家来回走。”
“大年夜十二点前,我在我爸那边,在新年钟声响起以后,就是我去我妈那里的时候。”
“观前街,那里是我每年新年的时候都会走的一条街,钟白,就是你们家不远处的那条街,晚上街上就没人。”
任逸帆轻轻笑道:“元旦跟除夕根本就不一样。元旦节那天,大街小巷都是跨年的人;但是在除夕夜,大家都会在自己家里,阖家团圆。”
铁三角的另外两个人已经彻底醒了酒,而陆泽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因为他早早就知晓了任逸帆家里情况。
任逸帆看着大家都这么沉默,他又笑了笑,道:“我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至少父母还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
路桥川跟钟白都格外内疚,他们跟任逸帆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路桥川直接拎起新起开的酒,咚咚咚的给自己灌酒,任逸帆看着这样的路先生,无奈道:“你这是干嘛啊?”
陆泽开口道:“他想醉。”
陆泽他们的酒局就以这种方式继续进行了下去,路桥川醉的不成样子,搂着任逸帆在哽咽的说话。
路桥川后面又直接搂住了钟白。
钟白她整个人瞬间就僵持住了。
“钟白...我...我...”
“我好想...”
“吐。”
最终,路桥川被拉到卫生间,终于是吐了出来,但意识已经昏沉的不行。
钟白愤懑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路桥川,想要在他脸上来那么两下子,这个家伙是真的讨厌啊!
路桥川今天晚上在陆泽家里住下,而钟白这个女孩子当然不方便留宿,她爸爸开车来接的她。
路桥川跟任逸帆一间屋子睡的觉,所幸路班长夜里没有再吐,陆泽第二天早早就起了床。
昨天他其实喝的最多,六七瓶都是由陆泽来解决的,这点酒压根都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跟喝水差不多。
早上刚刚起床,在洗漱的时候,女朋友发来了早安问候,附了张她素颜躺在床上的照片。
林洛雪的声音十分慵懒。
“早啊宝宝。”
“我还没有起床呢,你昨天跟路桥川他们喝了多少酒呢?他们仨有没有合伙欺负你?”
“等我过去,替你撑场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