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对于三边坡紧张起来的局势并没有明显体验。
这里的阳光依旧十分刺眼,空气里会弥漫着跟过去相同的味道,街道上的妓女跟烟鬼都在晃荡,好似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站在金字塔上的人才能够感觉到真正的晃动,尤其是那些身处于半山腰的人,他们的感受尤为强烈。
栾巴颂跟逻央之间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逻央被勃磨的官方一直紧逼,只能躲入到深山老林里面,他的货物只能够选择走水路,但那恰恰是栾巴颂用来接待金占芭客人们的大路,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来抢路?
“所以现在逻央被逼的左右为难。”
“勃磨官方的高层里,哪怕有人跟逻央有牵扯,但明面上是不可能跟这个家伙扯上任何关系,栾巴颂选择了去痛打落水狗。”
“逻央已经要被逼的走上绝路。”
木邨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轻医生。
这里是大曲林一家幽静的茶室,周遭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猴王负责在外面担任安保工作,保证今天这场谈话顺利进行下去。
木邨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年纪,他的身材消瘦、皮肤黝黑,看起来半点不像是勃磨海关负责人之一,更像是位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勃磨山村里的普通老人。
但是,木邨的汉语普通话相当标准。
从陆泽入门以后,这位副部长口中就操持着没有口音的普通话,后者笑着说他本来就是生长在勃磨的华裔,父母都是华人。
陆泽微微颔首。
“因为是绝路。”
“所以逻央集团的人会变得更加疯狂。”
原着里,梭温的死亡以及猜叔佛堂被烧,其实全部都是大毒枭逻央对于猜叔的警告,要让猜叔帮忙去贩白粉。
木邨告知陆泽,现在的勃磨高层对于栾巴颂的势大同样保持着警醒的态度,让对方拥有金占芭自治区已是极限,不可能再看着栾巴颂将三边坡的上下游全部打通。
陆泽好奇道:
“所以你们找到了我?”
“是的,这一年来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本事跟能力,我们很看好你,否则颂忝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拿走麻牛镇治安官的位置。”
木邨意有所指。
谁都知晓如今的马帮道很重要,对于颂忝可以如此轻易拿走这个位置都感到震惊,现在木邨说出来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高层一些人对于陆泽很看好。
这是提前散发出善意的信号。
陆泽对木邨的话表现的并没有很激动,这副平静的神色落在对方眼里令木邨更加看好,黑黝老人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